也是这一晚,蔡腾彬第一次听周正谈及自己内心非常私密的事情。
他还对他说:并不是你母亲想对你不闻不问,她意识到你对她的疏离和厌恶的时候,你就再也没给过她机会了。
她还能如何呢?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她只能旁观。
再后来,她去打牌,又是为了什么?她又不是一直爱打牌。
是因为空虚,因为就连旁观,你都不给她了,你彻底脱离了她的生活。
周正赤裸裸的言辞激怒了蔡腾彬,他跟他对盘,跟他辩论,甚至有些暴怒的嘶吼。
周正一句也不反驳,直到他靠在他肩上喃喃的说:你为什么非要直白的跟我说这些?你不懂什么叫假装不知么?
肩头湿润了。
周正一直轻拍着蔡腾彬的背,直到安抚他睡下。
蔡腾彬睡下了,周正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来回来去的思量蔡妈妈的事儿。
蔡腾彬不懂嗜赌的人,周正笃定蔡妈妈并不像蔡腾彬以为的那样——一分钱没有,挨饿受冻没处安身的躲避追债的。
这样的人,不是赌徒。
赌徒,穷途末路也还是会赌。
因为他们总是预料下一刻就是翻身时。
根本停不下来,也没有理智。
在狱中,与周正关系不错的铁头是个小偷,因为进来的不光彩,三五不时的挨打,只有周正挺身而出。
他们关系渐渐好了,聊得也自然就多了。
铁头的狱友就是个赌徒,最后赌的一无所有,就转而向自己年近古稀的父母要,要到老人家拒绝再帮助,他就提起了刀。
铁头特别害怕他,这人已经有些疯癫。
蔡妈妈显然还没走到这一步,但陷进去的已经不浅。
周正分析,到蔡妈妈这个境地——无人借钱、高利贷追债,大约她不是开始小偷小摸凑钱接着赌,就是在那种还算熟的场子里赊着账赌。
她一定赌的毫无理智可言,因为她迫切的想要还债。
对,还在赌,且,必然不是普通的牌桌儿了,这从蔡妈妈朋友的言论里可见一斑。
离不开赌,必然也就离不开赌场。
周正辗转反侧到黎明,挪开蔡腾彬缠绕的身体,下床、点烟。
在客厅犹豫了小一个钟头,还是从钱包里抽出了那张名片。
他曾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主动去打这个电话。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必还留着它呢?
电话响了几声才有人接听,陈毅的声音特别沉,那声音周正在狱中的每个清晨都能听见,“死孩子,又叫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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