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果真是个女子。
人在昏迷时,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所思所想皆是最真实的情感。
所以,那是萧疏至今都念念不忘的女子,是萧疏绘在画上刻进心里的女子……
其实最初相识,她看到他不惜自伤也要将‘试情草’逼出之时就该知道,他心有所属。
只是当时,她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他,所以便没有细究。
后来,待到喜欢上了他,便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追问。
毕竟,谁都有过去。
珍惜眼前抓住现在才是重要的才是最该做的,不是吗?
她相信,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然而,即便不去计较各自投入的感情是否对等,又能不能真的不去在乎,并非唯一。
萧疏让孟朗把她带走,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不让她知道,他的曾经又出现了?为了不让她看见,他和过去藕断丝连而伤心难过?可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未免太过荒唐可笑。
他如旧情复燃,她何必继续留下。
此生虽短暂,但若注定无法拥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她也无悔无憾。
因为努力过,所以即便动了情失了心,也可以潇洒放手含笑转身。
只是诤言,你为我吃过醋,说过喜欢我,替我亲手绘制衣服的款式,给我千里迢迢找来梅岭的石头,对了,还有那个‘禽兽法则’……
这些,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是真心的吧?
那么,现在呢……
孟朗其实说过那番话就开始卯足了劲儿的后悔,恨不能找根针穿条线将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巴给缝起来。
如果今日萧帅身边的人真是那个什么阿鸢姑娘,说明了什么?
俩字——奸*情。
萧帅背着……哦不,因为他孟朗的失职变成了当面锣对面鼓的偷腥。
这无疑让当事三方都非常的难堪,其中最不堪的自然是被打发走的白夏。
而白夏这个黄毛丫头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说不定刚开始还没往那方面想,结果被他这么一多嘴,不想才有鬼了。
早知道,就不该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军法处置不足以谢罪。
萧帅,属下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正懊悔自责得不亦乐乎,忽见白夏闭了一下眼睛,旋即翻身坐起,提过鞋子套在销魂的玉足上,一跺脚喊了声:“停车!”
孟朗立马只觉晴天霹雳,出于坚决不能对不起自家元帅的坚定信念,被劈坏了的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动作便是往前一跃,将正打算探头走出去的白夏拦腰拖住压于身下。
这下子,还真是对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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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厢里发生这起‘扑倒事件’的同时,远处的坤城的萧宅门前的某个僻静的地方,萧疏碰到了好邻居林南。
“侯爷果然是忧国忧民的操劳命,这么晚才回府。”
“食君之禄,分内之事。”
林南斜倚墙上,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中的扇柄:“原来你们楚国的皇帝还会给大臣们发银子去会老情人啊,这俸禄拿得可真轻松!”
萧疏看看他,目光凝了凝:“不知殿下此言何意?”
“今儿个陪白小虾逛了一天的街,吃完点心喝完茶,她说累了于是先走一步,我反正回去也没事儿,便又坐了一会儿。”
林南打开折扇,掩住半张脸,唯露两只笑眯眯的凤眼:“我可不是故意要看到侯爷的风流韵事,纯属巧合。”
萧疏也笑了笑:“更深露重,殿下候在此处,莫非就是为了和萧某谈谈风月?”
“当然不是!”
林南将纸扇击在掌心合拢,同时敛了笑:“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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