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当然也马上,“好宝宝,奶奶不吃。”
屋里多少人,她就会拿着这支雪糕忽悠多少人,故伎重演。
我后来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拼尽全力咬下她手中雪糕的大半支,由于牙疼,半边脸都麻了。
结衣抽回手时,雪糕只剩下一小节挂在把上,她先愣了一下,然后“哇”
一声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从此以后,再也不拿雪糕忽悠我了。
“冯予诺,你发现没有,我的渺渺有神性——-”
和渺渺是个小仙女。
那次我在家练琴,她趴在窗台上,突然伤心地大叫,“妈妈,花灭了!”
我听了马上纠正,“不对,应该是‘花谢了’,不是‘花灭了’。”
和渺渺坚定地抗议道,“花真的是灭了,花就是灯!”
我愣了下,既而,是深深的震撼!
可不是吗,在渺渺的眼里,灯是有生命的,花是有生命的,儿童的言语所幻化出来的世界是成年人从未想象和经历过的,这一世界不是他们创造出来的,而是直接遇到的,随处都可以遇到的。
在和渺渺的眼里,一切都是有诗意的。
也许是发觉了我们在谈论她们,而且好象是贬低了自己,冯结衣抬起头瞪了我一眼,我不示弱,瞪了回去,结衣嘴巴一撇又把头低下去继续摆弄她的木偶娃娃,态度颇为不屑。
冯予诺笑着只掐我,“看你,连冯结衣都瞧不起你,”
我呵呵傻笑。
我们要离开了,冯予诺把两个孩子抱下来,
“结衣,渺渺,你们玩了阿姨那么长时间的木偶,是不是要去谢谢她,”
他蹲在地上把两个孩子框在怀抱里问,
结衣左手拿着只木偶,渺渺左手拿着片她爸爸才给她们拾的红叶,———是的,两个孩子都是左撇子,南方有人迷信说“神仙怕左手”
,呵呵,我到不愿神仙怕两小丫头,只盼多保佑保佑她们吧,————两孩子稳稳地向老板娘走去,我和冯予诺拿着外套笑着看她俩象两个小淑女微笑着捻起右边的小裙摆向老板娘鞠了个躬,“谢谢您!”
“您”
还有很重的京腔儿,这是她们爷爷的影响。
两个小丫头淑女的谢完了把个老板娘逗地比花笑地还艳就转身跑过来扑到冯予诺的腿旁抱着,一边一人抱着他一只腿,两小人自各儿也呵呵笑地不知多高兴,渺渺还淘气地朝我挤眼睛,结衣鼓着嘴巴只拿下巴磕她爸爸的腿。
我也上去抱住她们爸爸的腰,冯予诺一时被他家三个女人缠着象颗树,
“好了,行李都带齐了,撤!”
冯予诺还要侧身就走,我和两个小丫头抱地更紧,疯地更厉害,一酒屋的人都温暖地看着这家子嬉闹融融———
“和三,”
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女人喊我,我一扭头,幸福的笑容还漾在脸庞,却见到对方的一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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