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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旁人不知道的秘密,和不能被戳到的软肋。
对莫卿来说,她用尽力气想要逃离艰困的生存境地,那么林今桅呢?
莫卿不动声色地打量走进电梯的女人。
大概是三、四十岁,眼角细纹并没有被刻意掩饰,但不显老,反而有种娴雅的气质。
女人也怔了一秒,目光极快扫过莫卿,回到林今桅身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今桅,好久不见。”
在她说话的那一霎那,林今桅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身体像紧绷的弦,一不小心就会断掉。
女人见他警惕的态度和仇恨的眼神,也不恼怒,大概是习以为常。
她欲言又止,轻轻摇头:“早点换了湿衣服,这样容易生病。”
语气像极了林今桅的母亲,如果不是早知道林今桅的生母去世——等等!
莫卿心中一顿。
她原以为会像电视里那样浓妆精明的第三者,原来是这样的。
坐在客房里等林今桅洗澡的感觉很尴尬,莫卿干脆跑到一楼商场给他买了套衣裤,也省得拿电吹风慢慢吹干。
她抱着衣服,站在玄关半晌没吭声。
天黑了,屋里没开灯,街道上热闹的灯光毫无避忌地照了进来。
林今桅身上围着浴巾,平时刺刺的头发柔顺地垂下来,头顶上随意地搭着干毛巾。
他背对着门口,蜷缩在窗台上,头靠着墙,一动不动,不知是在看外面的夜景,还是睡着了。
平时看起来十分高大的身体,在这一刻只能被比喻成遭到了遗弃的小猫。
她甚至质疑: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雨夜里,像天神一样出现在绝望的她面前,义无反顾带着她离开的那个人。
一个人到底会有几面?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露出截然不同的那一面?
莫卿踟蹰半晌,走过去把衣服放到一边,扯下他头上的干毛巾,帮他擦起了头发。
他没回头,声音气急败坏:“你在可怜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头发不擦干容易生病——”
她手上的毛巾被他一把扯去,用力地扔到墙角。
“你个死乌鸦嘴给老子闭嘴!”
他转过身,指着她的鼻子愤怒地骂。
可是此时张牙舞爪的他在她看来,与其说凶狠,不如说是他怯生生地缩成一团,展露出背上所有的硬刺,以此保护柔软的腹部。
她的目光太过沉着清冽,似乎已经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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