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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我养成的习惯,岂敢擅自取消呢!”
“你真是让我惊讶!”
“惊讶什么?”
疏桐看着他,有些莫明其妙。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鸣将手肘子支着大腿,手腕撑着下巴,看着她。
“啊?有吗?”
“你的脸红了!”
疏桐摸摸脸:“火炉子热而已,别自作多情了!”
“哦!
这个理由恰当!”
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炉火噼啪响得热闹。
疏桐有些心慌。
对于他方才挑逗的言语。
她拆开信,一张一张读着。
潋滟说她过得很好,京华楼也没出什么状况,这丫头还记着太平洋的鳕鱼呢,疏桐也觉得发愁,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里怎么去到大海,更不知道这里的水域中是否真的容易捕到鳕鱼。
潋滟画得鳕鱼可爱极了,活像变异的泥鳅,禁不住莞尔一笑。
鸣喝着酒,散慢道:“小孩子的记性总是特别好!
你可别轻易许诺她什么东西。”
疏桐道:“我没打算哄她,原本以为带她去看海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可笑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怎么去到大海呢!
大海离这里远么?”
鸣看着疏桐,喝完了一杯才道:“远,马车去大约要走四十来天的时间,绕过范城,邺城,沿着白行山脉一路南下,穿过乌兹国便到了。
那里有个海叫珊瑚海。
确实有鳕鱼,不过捕捉不易,因此只有偶然的机会下才能捕到少许。”
“原来是这样,那也简单,等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带潋滟一道去可好?”
疏桐替他满上酒。
鸣瞧了她半晌,道:“我们?如果那时候还有命的话!”
他的笑亦真亦假,说不准是在开玩笑还是当真的。
疏桐的脸色青在那里,却也不动声色,这一个月来的安逸生活倒是让她忘却了昔日种种的胆战心惊了,鸣这一提醒使她身上的那根弦再次紧绷了起来。
她情愿当他说得是真的。
鸣留下来同她一道吃了午饭,菜色是鸣独裁的,他从来都不问她喜欢吃什么,疏桐也不挑剔,他做什么便吃什么,而每次都有各种烧法的鸡蛋,大概他也只知道她喜好吃鸡蛋了,但是他自己从来都不吃,疏桐也不问。
没有潋滟在,他们吃饭也少了许多话题,疏桐也不好随便在他面前打听静的状况,只能满腹心事地吃着,看来她还是有些畏惧鸣的,拿不准他什么时候耍脾气,什么时候耍潇洒。
最终还是鸣开口打破了沉默,悠然道:“静他对我有些误会!”
疏桐明白静在这次阴谋中笃定鸣逃不了干系。
便道:“那是无可避免的,只能日后再循序渐进地改变,静他不是爱记仇的人。”
“他不爱记仇?都二十多年了,那仇恨也能使镇定如他那样的人糊涂到不顾一切?”
鸣颇有些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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