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说完他轻轻碰了碰下巴,声音很落寞很哑:“的确是我更放不开一些……当初也确实是我做错了。
可是我没有真的做错什么,我没跟她在一起,跟你……分手之后我一直单身。
你说得对,我的确了解你,所以我不敢去找你,即使我非常后悔。”
他直视萧刻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萧刻,我非常后悔。”
眼前人还是自己熟悉的样子,从前每晚睡前每天睁眼见到的人都是他。
萧刻闭了闭眼,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林安的后背,说:“新年快乐,林工。
过了这个年就翻篇儿吧,路得往前走人得向前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萧刻把林安送到小区门口,林安的车停在那儿。
他走的时候萧刻也只是冲他摆了下手,什么也没说。
该说的都说完了,至于一声虚伪的“再见”
也没有说的必要,萧刻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再见。
萧刻上去的时候老萧正打着盹儿,躺床上眯着。
徐大夫带着眼睛在摆弄手机,见他回来问了句:“走了?”
“走了。”
萧刻换完鞋往手上呼了口气,说,“够冷的今天。”
“哪天不冷,腊月天儿没零下三十度都算宽容了。”
徐大夫打量着萧刻的脸色,没多问,也没多说。
萧刻“嗯”
了声,脱了外套洗了洗手,之后就进了自己房间没再出来。
话说得很痛快很绝情,但每一段感情的结束都会带走点什么,因为它后面连着情感和人心。
能做到不纠结不犹豫地拒绝已经很不错了,但要说一点都不影响情绪心里波澜不惊那是不可能的。
萧刻当时自嘲地想,的确是这两天笑多了,有点过于狂妄了。
老萧醒来之后跟徐大夫在外面小声地不知道都说了什么,反正是都没进来打扰他。
萧刻躺自己床上闭眼休息,一直没睡着,但也没想醒过来。
脑子里很乱,纷纷杂杂过着以往的片段。
胸腔也很沉闷,堵着什么让人一直觉得不痛快。
下午他出去时候估计也是真冻着了,躺了会儿就觉得自己这么难受应该也不只是情绪的事儿,头疼,也晕。
徐女士把门开了条缝看了他一眼,见萧刻还老实躺着就没出声,又要关门走。
萧刻叫了她一声:“别走,徐大夫,你有患者。”
这一张嘴顿时皱了皱眉,什么破声儿,难听。
这几乎不用诊断了,听声就知道了。
老妈进来摸了摸他额头,摸完弹了个脑瓜崩:“我要不进来还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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