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发昌对丁兰尺也知道些门道,狐疑地接过了尺子,开始量供桌,结果量到底,他的脸白了——供桌的高度,几尺子量下来,对准的刻度,不偏不倚,竟是个“死”
字!
柳发昌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浑身都抖起来了!
在那个宗法观念还特别深入人心的时代,特别是对于豪门大户来说,祠堂里的任何东西,包括一草一木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是整个家族的信仰和尊严所在,也是整个家族兴旺衰败的关键!
这倒好,供桌让人给锯了不说,连尺寸都改到死字儿上了!
这是成心要断一家人的活路啊!
“我,我,我……”
柳发昌一连喊了几个“我”
,最终狂吼一声:“我去找文彦莱那狗娘养的拼命!”
马藏原没有拦,这差不多等于说是挖了人家的祖坟了,再不让发泄发泄,非憋死不可!
而且马藏原有恃无恐,柳发昌去跟文彦莱吵,肯定是两人互相指责,互相叫骂,到最后,谁也讲不出个道理来。
柳发昌发了疯似的跑到文家,门房一看柳老爷今天的脸色不对啊,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柳发昌就蹿进院子里,“嗷”
的一声就骂开了:“文彦莱,你娘了个XX的给老子滚出来!”
文彦莱听见有人跑到自己家里问候自己老母亲了,都有些懵了,再一听,是柳发昌的声音,那个气啊,完全是不打一处来,也从屋里冲了出来:“柳发昌老狗,你娘的你是吃屎了吧!
你嚎什么丧!”
“我嚎你全家的丧!”
柳发昌看见文彦莱出现,一个恶狗扑食,就冲了上去,完全一副要掐死文彦莱的势头,文家的家人见势不妙,赶紧拉住柳发昌,柳发昌其状如疯,喊道:“文彦莱,你买通我家的匠人,干些缺德的事情,也不怕生孙子没屁眼!”
柳发昌还不算糊涂,知道文彦莱的儿子已经使用菊花很多年了,孙子还没生出来,所以直接咒人家的孙子。
文彦莱一听柳发昌的话,知道事情败露了,也发作出来了:“你还有脸说!
柳发昌,我没跟你算账就够你的了!
你还恶人先告状,找上门来了!
我问你,我家的皮货为什么被土匪给劫了?我娘为什么睡不着觉?头疼心疼?”
“你家皮货被土匪劫了,关我屁事!”
柳发昌听得莫名其妙,回的歹毒无比:“你娘睡不着觉,那是想汉子了!
你问我干毛!
我又不是你爹!”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当着全家老小的面,辱及先人了,文彦莱也发了疯,上前就要厮打。
文家的下人们也不乐意了,老奶奶都被人家占便宜了,能乐意吗?
大家一窝蜂把柳发昌给打了个半死!
这时候,柳家的仆从们也全都赶来了,一看自家老爷被人按在地上都快打残了,都红了眼——于是文柳镇上的两大豪门,打了个天昏地暗,最后连地方警察都惊动了,过来统统抓回去,问是怎么回事。
结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文彦莱说是柳发昌先使阴招害自己,差点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刘狗剩可以作证!
柳发昌说文彦莱是放屁,明明是他买通刘狗剩暗算柳家,差点让柳家小少爷拉死在茅房里……
警察也被弄的头大,总结来去,这关键人物是刘狗剩,抓到他,一切都明了,可惜,刘狗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柳发昌说刘狗剩是畏罪潜逃了,文彦莱说刘狗剩是被柳发昌杀人灭口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