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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步廊悠悠醒转,虚弱道:“我怎么了?”
又忽然诧异道:“国彬,为什么我觉得你突然变大了许多?”
郑国彬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去拿了面镜子,递给曹步廊,曹步廊道:“干什么?”
郑国彬道:“师父,您,您照一下镜子。”
曹步廊狐疑的看了郑国彬一眼,然后去照镜子,只看了一眼,便吓了一跳,失手把镜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失声道:“那,那镜子里的人是谁?”
郑国彬低声道:“就是师父您啊。”
曹步廊猛然站了起来,忽觉自己个头变得极矮,愕然了片刻,又匆忙跑去穿衣镜前照,瞧见自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而今竟是又丑又小又矮又老,呆了半晌,不由得大叫一声,急怒攻心,晕死过去。
郑国彬连忙去扶,这边武怡倒是醒了,曹晚春也缓过神来,母女俩跑到曹步廊跟前,哭作一团。
郑国彬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为好。
片刻之后,倒是曹步廊悠悠醒转,叹息了一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不要哭了,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武怡抽泣道:“变成这副样子,算什么因祸得福?”
曹步廊道:“总归是没有死,还治好了毒疮。
最妙的是,我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从今往后,我的师兄弟们要是再打《厌胜经》的主意,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就算是他们能找到我,也认不出我是曹步廊了。”
武怡道:“那本《厌胜经》有什么好的,你非死死拿着干什么?谁要,你就给他算了!”
“妇人之见!”
曹步廊道:“《厌胜经》的一千余种厌胜术,我是都会的。
我那些师兄弟个个狠毒自私,他们得了《厌胜经》,就不允许世上还会有另一个人也通晓《厌胜经》,所以,他们得书之时,便是我死之日,我岂能把书交出去?”
武怡道:“都怪你当初非要学厌胜术!”
“时至今日,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曹步廊道:“不要啰嗦,此地不可久留,咱们收拾收拾,去沿水镇!”
四人匆匆收拾了一番,锁上了屋门,连夜搬到了沿河镇。
在沿河镇里偏僻的地方,曹步廊曾长租了一处独院,那正是他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这时候正好来住。
安顿下来之后,曹步廊就叫来郑国彬,说:“国彬,从今天开始,要多劳累你了,咱们爷儿俩在后院先打一个密道来。”
郑国彬听说打密道,心中诧异,却还是只说:“是!”
曹步廊亲自画出来的图纸,师徒二人只在夜里动手,但速度很快,只两个晚上,就把密道给掘了出来。
掩蔽好以后,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古怪,曹步廊叹息道:“狡兔三窟,也是为了安全,但愿用不上。”
搬到沿水镇新家以后,曹步廊、郑国彬师徒二人仍旧是去十里八乡给人打床造门扎椅子,活不多的时候也提瓦刀砌墙圈梁抹墙。
以前,郑国彬没有觉得曹步廊有什么异样,但是现在,他看得出来曹步廊天天都在防备些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究竟因为什么而忧心忡忡,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谁也不能伤了这一家四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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