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弟妹一向对自己不错,这种时候走了未免薄情。
“二伯母还是先去陪伴阿源与崎郎君吧,近日又下雨他们没有母亲陪在身边过夜定会害怕的。”
谢溶劝慰她。
本来孩子就发热,这围了一屋子的人,浊气更甚。
若到时候把病传给她家孩子就更糟了。
徐姑姑吩咐人开窗通风,烧了热水备用。
“多喂一些水。”
徐夫人看那保母正在犹豫,便自己拿过碗来,先用户湿帕子润了一下他的唇,再然后轻轻斜过碗边,慢慢让水成细流淌进嘴里“再去外间看看郎中可有回来。”
谢溶吩咐道。
雨势渐大起来了,滴滴答答地打在檐上听得人心烦。
谢溶心里焦急,可是谢渔和谢惟还在另一边院子,只能托了徐夫人照料这边,自己先去瞧瞧他们。
可见今日确实不是什么好日子。
平时小大人一样的谢惟也闹着不大舒适。
“想是离开母亲,又碰上了坏天气。”
顾夫人自去北边,把身旁最亲近的婆子赵媪留了下来。
秦媪身材略壮硕,据说是顾夫人的奶母,与丈夫婚后也不愿离开顾夫人,便随着一起陪嫁来了谢家,今次北上,便是她丈夫顾振赶的车。
“阿姊。”
他白着小脸儿躺在榻上,谢渔自法会散了一直守着他,现在已累的睡下了。
“阿渔已经睡下了,明日惟郎君便去找她可好?”
谢溶摸摸他的脸,又探了一下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阿溶姊姊。”
他又叫了一声,明明今日不要念书,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累?感觉胸口闷闷的,麻麻的。
小谢惟才八岁,启蒙四年了。
逢春祭族学休憩便跟着一起来玄妙观法会。
前几日母亲已经告诉过他,自己要出门。
日后多听姊姊们的话,念书时需含英咀华。
可是到底是个孩子,没有母亲的陪伴独自歇在陌生的地方,心慌意乱。
“我睡不着,想看会儿书。”
“阿?”
屋里已经点上了灯火,现在看书恐怕对眼睛不好吧,她说道:“我给小郎念吧。”
“好,有劳阿姊了。”
他点点头,额头的碎发轻轻摆动,粉雕玉砌的小儿郎。
一旁的赵媪听着,连忙出去多点了几盏灯在床头的高桌上。
桌上有本翻开的书,想来是之前读了一半,便拿起来借着念:“……又与程昱计,使说范、东阿,卒全叁城,以待太祖。
太祖自徐州还击布濮阳,布东走……二年夏,太祖军乘氏,大饥,人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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