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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瑾有些茫然,难道其中一杯不是倒给她的么?
结果她眼睁睁看着薄复彰将两杯都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放在了一边的地毯上。
薄复彰喝了水,舔了舔嘴唇,又说:“我是看在你和如意关系不错的份上,才告诉你这些的——我猜一下,你关着我一定是受到了关鸠的蛊惑吧?总感觉能猜出她的手段,她这个人为人处世,向来都是损人利己,唯利是图。”
这么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和关鸠搅和在一起我无所谓,不过希望你能离如意远点。”
话音一落,宋若瑾就露出了不开心的表情,然而刚想开口说话,薄复彰又立刻把她的话打断了。
“把手机给我。”
宋若瑾愣了一下。
“你要是现在不把手机给我,你的房子恐怕就要出事了。”
宋若瑾当然不信,狐疑道:“你可别想要动手,外面可围着一群人呢。”
薄复彰本身对自作聪明的人并没有什么偏见,此刻看着宋若瑾冥顽不灵,还是不耐烦起来:“虽然你找了我麻烦,但是毕竟我是个随和的人,但是你要是不断地找麻烦,我会告诉你为什么关鸠想方设法把我拖下水来,你外面的人还能保护你多久,我都不能确定。”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宋若瑾大概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这样威胁过,她心中诚然已经有些相信,莫名却有些不服气起来。
“现在只是第二天,发现你不见了恐怕就要一天,判断你出事又要有几天,就算你真的有些手段,我总归也有足够的时间吧?”
薄复彰看着仰着头抬着下巴一脸骄傲的宋若瑾,觉得对方就好像一只血统优良备受宠爱的猫咪,下意识就想抬头去挠挠她的下巴。
但是在她将要抬手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俞益茹。
她想起俞益茹攥着她的手指说:“既然你的举动总是让人误解,你就应该少做些让人误解的举动。”
俞益茹的手又柔软又温暖,薄复彰只是被握着手,就好像被攥紧了心脏一般,觉得心跳的频率都和往常不同。
于是这个时候薄复彰总是在想,说着这样的话,做着这样的事的俞益茹,知不知道被她握住手的这个人正在心猿意马呢?
过去的薄复彰总是不明白什么才是令人误解的举动,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因为让俞益茹不断的靠近,当俞益茹将头枕在她的肩膀,当俞益茹对她毫无阴霾的微笑的时候,她头一次知道,这些动作和神情都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力量。
那么说的话,这些都是令人误解的举动。
于是薄复彰收回了手,突然之间,更加烦躁起来。
她想,自己突然离开的那么久,俞益茹该多么着急啊。
她盯着宋若瑾,原本的笑意和随意渐渐变成了鹰隼般的阴沉犀利,她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宋若瑾说:“只活在鸟笼里的人,真的想要试一试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出乎意料么?”
宋若瑾发现自己被这目光压迫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从小到大,只有再和父亲说话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已经开始动摇,但是多少仍是不甘,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到了明天,她还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薄复彰。
她紧紧攥着衣服的下摆,梗着脖子正想要说话,房子突然摇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房间外面的某一处传来爆炸般的巨响,她因为摇晃从电视柜上跌了下来,趴倒在了地上。
门被剧烈地敲响,保镖在外面说:“宋小姐,书房爆炸了。”
宋若瑾目瞪口呆:“爆、爆炸?”
“是的,是我们的失职,但是似乎有人闯入了。”
宋若瑾望着薄复彰,一时之间都忘记怎么呼吸。
“你到底是谁?”
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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