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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琢吃味道:“你可真惯着陆休,要吃烤全羊就给他杀羊,要吃咸鸭蛋就给他带着。
你何时也惯着惯着我,可怜可怜我这些岁月,只孤零零的一个人。”
说完这个,魏琢又道:“你可是担心洛阳那些老臣,拿当年谋臣的死怪罪于你?”
牧歌不出声,魏琢便道:“其实他们都清楚,四位大人的死,并非全是你的过错。
不说旁人,就说程照的死,孔瑜事先,是没有同你通过气的吧?”
牧歌苦笑一声:“不管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
孔瑜曾与我有过婚约,我曾在众人面前,为他求过情。
单次一件事,我便摆脱不了干系。”
牧歌一直都不愿意同魏琢提这个事,既然他主动提起,牧歌便忍不住问他:“你当年明明知道我做了什么,为何从未阻拦过我?”
魏琢沉吟半响,忽而道:“郭策不得民心,当年父亲是看中了他的才学,才会委以重用。
父亲在时,郭策在非常时刻,用了非常手段,父亲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亲走后,我也得依靠郭策出谋划策,一时不能轻动他。
可当时我是魏王,如今我是陛下。
身为君主,要如何容留这等品行不端之人?我不仅要为我的臣子负责,我更要对百姓负责。
所以郭策的死,没什么可惜的。”
这就是帝王之心。
虽然魏琢未说得那么明白,但是牧歌忽然想到,这郭策是魏銮留下来的谋士,一朝天子一朝臣,魏琢未必就愿意留下他。
同理,贾肃也是如此。
贾肃也做了很多恶事,侵占良田,扫除异己。
甚至还为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害过两个寒门学子。
这些事,魏琢都知道,但是也都纵容了他。
贾肃还有利用价值,天下未定之时,魏琢不想动他。
而这个时候,孔瑜出手了。
孔瑜和牧歌里应外合,再加上陛下和皇后在宫里谋划,贾肃和郭策很快就倒台了。
而当时,许州的一切都在魏琢掌控之中,他明知道这一点,还任由他们随意动作。
若是这几个谋臣死了,那便是他们自己无能,不堪大用。
若是他们没死,那便是孔瑜无能。
若是孔瑜真的那般无能,或许魏琢还不会那么快送孔瑜归西。
毕竟孔瑜在天下学子中甚有威望,他又是孔家后人,魏琢杀他,必要背负杀害齐国忠臣之名,所以魏琢一次又一次容忍孔瑜在他头顶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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