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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端着食盒去见傅皇后的时候,她正端坐在那里,如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即使沦落到如此境地,傅皇后仍旧衣衫整洁,维持着一国皇后的气度。
等牧歌端着食盒安稳坐在她对面之后,傅皇后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牧歌,又瞧了一眼牧歌的小腹,这才苦笑道:“是魏狗让你来的吗?他想让你,来送吾最后一程?”
牧歌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才知道母后被关在这里。
我请求魏琢,让我来见您一面。
是牧歌不孝,没能第一时间察觉,没能救母后于水火。”
傅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笑出声道:“你在说什么啊?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
牧歌不敢抬头去看傅皇后那疯癫发狂的表情,她只端出几道菜肴,摆在了傅皇后跟前,小声道:“这都是母后最爱吃的,我如今除了这个,什么都做不了。”
傅皇后轻呵一声,语带不满道:“是啊,傅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也确实什么都不必做了。”
牧歌红着眼望着她,只哑声道:“母后……”
牧歌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即使说出来,也是徒劳的。
最后,牧歌只得道:“母后千万不要放弃,我会去求魏琢,求他饶母后性命。
只要过了这段时日,您还可以回到父皇身边,与父皇长相厮守。”
傅皇后顿时掀了桌子,怒吼出声:“长相厮守?我与那个窝囊废长相厮守有什么用?他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与他继续相处,岂不是比幽禁在这内宫还要让我难受?”
牧歌被她突如其来的嘶吼吓了一跳,一旁侍奉的婢子,也急忙挡在牧歌面前,生怕傅皇后发疯,伤了牧歌。
傅皇后看着那几个人着紧牧歌的样子,便愤愤不平,满心不甘。
激动之下,她仿佛连声音都变了,那歇斯底里的呆狂样,仿佛着了魔。
她使劲捶打着自己,痛哭出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有孩子?可我就只能看着我的孩子死在襁褓之中?魏家人为了以绝后患,给我喂了不能生育的药。
魏銮那个丧心病狂的混蛋,魏琢这个狗儿子。
他们魏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牧歌望着皇后,泪流满面。
当初,她也是在深宫幽禁之中,看到了父皇和母后的痛苦,才会甘愿前往魏琢大帐,无论前路如何,生死不论。
就在牧歌准备上前,抱一抱她的母后时,傅皇后却指着牧歌吼道:“还有你,还有你这个小贱人……”
牧歌被吓得悚然一惊,之后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那个慈爱的母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这种时候了,傅皇后自然也懒得同牧歌虚情假意了。
“你一定很得意吧?你如今成了魏王后,比我这皇后还要风光无极。
齐国这江山,是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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