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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琢全然被她这副架势吓到了,尤记得她中秋那夜,刺杀失败,小公主叫嚣着让他杀了自己时,她都没哭成这般模样。
魏琢的兴致散了大半,惊诧之下倒是缴械投降。
他胡乱地用衣角给小公主拭泪,他不会安慰人,擦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莫哭了,孤王今天且温柔着呢,也没弄疼你吧?”
牧歌翻过身,背对着他,她蜷起身子,以一种防御的姿态,隔绝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魏琢今日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便急匆匆来宫里见她。
原本,他是想与小公主多战几个回合的。
可见牧歌如此,魏琢竟也不忍心再折腾她,索性便想说些别的,吸引小公主的注意力。
“孤王已经让人去办了,待过一阵子闲下来,便着人算个良辰吉时,到时候,孤王要与你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典。”
魏琢说完,好久也听不见小公主回应。
直到魏琢欲伸手扳正牧歌的身子,才听到小公主极轻缓地开口:“你要娶我吗?”
“当然,孤王可不是在同你说笑。”
“你娶一个意图刺杀过你的女人,你就不怕你一觉醒来,被利刃刺穿身体吗?”
魏琢轻哼一声:“不怕,孤王给你这个机会。
只要小公主你有那个本事,孤王随时恭候着你。”
若不是外面递来了急报,魏琢今夜是不打算出青鸾殿的。
魏琢走之前,站在那里,盯了小公主的背影许久,这才道:“孤王还有事,殿下要照顾好自己。
若殿下照顾不好自己,那一定便是这群下人照顾不周。
届时,孤王会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
这便是有威胁之意了。
魏琢行事一向如此,牧歌早已习惯。
魏琢走后,孔瑜再度入宫面圣,只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牧和还亲自去青鸾殿请牧歌,让牧歌一同议事。
牧歌这边,方才净身沐浴过。
这会儿,她简单地挽了发,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轻纱罗裙,便就这么去见了孔瑜。
以往牧歌若要见孔瑜,总得梳妆半个时辰。
可眼下,她未施粉黛,憔悴的面容,连遮都懒得遮。
孔瑜所奏,无非是南方诸侯,意图北上,以讨伐国贼魏琢的名义,与魏军起兵。
而孔瑜和陛下的意思,便是要助他们一臂之力。
牧歌跪坐在那里,如一个不会动的木偶。
直到孔瑜和陛下皇后齐齐看向她,牧歌才哑声开口:“孔大人直说便是,需要我做什么?”
孔瑜明白,她怕是再也不会叫自己孔瑜哥哥了,故而,他苦涩一笑,低头道:“郭策此人,乃魏琢帐下第一谋臣。
不仅如此,郭家地广粮多,其诸多产业,都掌控在家主郭策手中。
可郭家人面和心不和,若是郭策不在了,那郭家就是一盘散沙,极好攻破。”
牧歌虽不参与政事,可她也不蠢,她眼神空洞地撇了孔瑜一眼,冷冷道:“孔大人只需说明白,我能做什么便好。”
孔瑜与陛下对视一眼,这才用最简易的语言,告诉牧歌他接下来的计划。
牧歌听懂了,在孔瑜眼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牧歌要想办法靠近魏琢,以谋来日。
牧歌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起身欲走。
她像是极不愿意呆在这里一般,步履匆匆。
待牧歌走远之后,孔瑜才哀戚道:“牧歌妹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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