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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归迟疑道:“对不起,我真的……”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这事?”
“我没有。”
“你只能点头,没有摇头的权利,因为你只是我养的一只狗。”
白华走到客栈的一排架子前,那排架子是观赏用的,上面陈列了一些摆设品,大多是喝酒的器皿,他随后拿起其中一个铜质的酒杯,上面纹着莲花的图纹。
白华拿过拿过酒杯,然后他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庄归,一把把她拽了过来,然后庄归就被他拖着拽了起来,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然后两人到了一间客房。
白华一把将庄归推进房间,庄归跌了几步然后才站原地站稳,房间很昏暗,她一声不响站在原地,看着地上。
然后白华将门关上,他一步步朝她走来,庄归这才抬起头看着他,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绝望?”
庄归看出了他斗笠下的嘲笑。
于是她继续低下头,白华继续说:“是不是委屈的想哭了?”
庄归确实想哭,但是她不想在这种地方。
白华又更加靠近她地走了几步,庄归不得不往后退了。
他说:“那你现在就哭出来。”
庄归咬了下牙齿,显然她不打算照他说的去做。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萦绕在耳边,“你是不是很难过,很像我现在就放过你?”
庄归的面部表情开始有点崩溃,她似乎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她不断地摇头,但是不发一点声音。
白华边走边将那只酒杯举到她的面前,他说得很慢:“你不想去也可以。”
庄归不相信他是什么好人,她朝他看去,她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愚弄和厌恶。
被逼到了底线,再往后就是桌子了,庄归只好双手在背后撑住桌子,一副泫然泪泣的样子但是咬着牙就是没有哭出来。
白华手里拿着的那是一个很深的杯子,此刻它正被白华拿着晃在庄归的眼前,他的声音像蛇的肌肤一样冰冷,同时带着蛇一般的残忍,他说:“哭啊,哭出来,然后用你的泪水把它灌满,如果你能灌满,我就放过你。”
庄归有些迷茫地看着那只杯子,很深很深的杯子,也许庄归流干一辈子的眼泪都不可能把它灌满,可是白华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
他还是那样地看着她,让她背脊能亮出一层冷汗的目光。
他说:“怎么,不肯哭?”
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每一次折磨她的机会。
她手指紧紧磕着桌面,好像要把它扳掉一样,上方的白华的声音,“啧,看你这卑微的样子,怪不得他当你是垃圾。”
原本庄归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这句话却好像崩掉了她最后一根弦,她的双脚死死钉在原地,好像一步都抬不起来,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只是觉得无法接受这一句话,虽然他说的也许是事实。
她忽然抬头看向白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
软弱,自卑到了骨子里,却依旧想要踩着脆弱的浮冰往上爬。
她就这样看着白华,也许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幕,她竟然会在这种被打击的最深的时候有勇气抬起头。
她并非没有尊严,也并非不要尊严,只是如果不去触及她最后的拿一根底线,她不愿和任何人争。
但是商珏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她的脑子里,让她神经异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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