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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总管见庄归是已经决定死活不走了,偏执地等在原地,眼睛在周围绕了圈,似乎改变了主意,“那王妃且等我一下,我去通传一声。”
庄归没去看他,便是默许了。
这个总管可是精得很,自然懂得宣王的心思,宣王表面上做的那么好,一个那么疼爱妻子宠爱妻子的王爷,怎么可能让她在殿门外一直等着,所以他衡量了一下还是去通报了。
庄归在原地冷眼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目光黯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总管便又回来了,他恭敬地说:“王爷说他已经知道了,请王妃去偏殿等他,等他处理完事情便过去。”
庄归点了点头,问道:“是他亲口说,他会来的是吗?”
总管道:“是王爷说的。”
“好的,那我便去等他。”
说完庄归便往偏殿走去。
偏殿处在比较阴冷的西面,枝枝节节盘根错节的藤葛绕着不过小片的天空盘旋往复,一地零星的落英,红的似红,白的胜雪,撒了一地的碎红泛白。
她刚走进去的时候,便找了最中央的那张宽大的软木塌歇着,可是没过多久,总管有点头走了进来。
庄归见他进来扫了他一眼,便知道肯定没有好事,伸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转了一圈,复尔微抬眼朝他看去,“怎么了?”
随后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枚金橘看着,只见那总管弯着腰,走两步举了个躬说道:“王爷吩咐奴才,说是王妃不能坐着等。”
这话被总管说的平常无奇,仿佛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但是听在庄归耳朵里,仿佛就是一把刀子一刀刀剐着她的心,手里那枚金橘被死死捏着,仿佛要沁出水来。
沉默良久,时间凝固住一般静得可怕。
再然后,庄归才从榻上站了起来,她完全没有转头看向总管,对着窗外不假思索地说着:“那你便快些拿走吧,我站着等他。”
随后走进那一扇小小的剪花窗子边,凝眸看着外边不再言语。
总管得了令那眼珠子在庄归脸上轻轻一刮,便立刻上前去拿走了庄归歇着的那个紫木榻,又叫了几个下人来把它抬了出去。
小小的偏殿厢房内就只剩下庄归一人了。
窗外还是磅礴大雨,雨点洒在碧落色的窗纱上,带着湿湿凉凉的沁意,庄归不知为何心情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反而依旧神情淡然。
她早就习惯了。
这一站,便是没个底了。
初站时,她还能听见窗外燕子矶头的喳喳声,雨水打在残荷上的凄厉。
再然后,便是待到烛火通明,整个王府全部亮起了烛火依旧没有见到宣华的人影。
庄归渐渐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肯定不会来了的。
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的放弃,她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身子站得笔直,一丝不苟的发髻,全身没有一点怠慢。
大不了就一直等下去。
即便此刻她腿是真的已经软了,但是不能走,走出这扇门,她就输了,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输了,也许这辈子都达不到商相的期望了。
暴雨顷刻间又更加更急了,哗啦啦的那么一下子砸下来,夹杂着隐雷。
庄归只觉得脚后跟隐隐得痛,脚底也抽筋似的整个身子都有些歪斜。
她正准备扶着窗台靠一靠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庄归仿佛寻得一丝希望急切看去,却发现是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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