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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遗物交给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母亲。
她再不想多停留片刻,大步离去。
转身瞬间,余光瞥见女人眼底盘踞的漠然,仿佛置身局外的看客,哪怕丈夫唯一留下的东西近在眼前,也没法说服自己,对满目肆虐的悲伤感同身受。
——你看,这就是忍者没有归宿的凄凉。
生时默然不语,死后也无人惦记。
于心底冷笑,微澜轻轻闭了闭眼,嘴角弯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嘲讽。
——所以,我不想步同样的后尘,不甘接受同样凉薄的命运,不愿像父亲一样不知所谓活着,最后孤单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永远,都不要。
…………………………
早已知晓父母之间的貌合神离。
因此在变成单亲家庭的第二年,听到母亲即将改嫁的消息时,微澜也并没有多么吃惊。
要说有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被血缘这种东西绑在一起的陌生人,都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她选择把她留下,这很正常。
毕竟她要嫁的那个人,是宇智波族里说一不二的长老。
为了自己未来的安定,选择与过去诀别,更何况,那人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妻子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寄篱在家中,让他成为族内的笑柄。
“但我会说服他的,微澜……你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临走时,她母亲曾这么对她说过,神情是难得的不忍和依恋。
可看着她背影远去,直到踏入另一个喜色洋溢的世界,微澜也没有放下过嘴角冷嘲的弧度。
不能实现的承诺,都只是谎言而已。
她当然懂得,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把握的人,怎么可能去负担另一个人的未来?
所以从今以后,宇智波微澜再无双亲。
而那院墙内外,早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后来,她搬到族地外围,遇到了隔壁父母双亡的少年带土。
后来,她听闻长老家喜得一女,起名为宇智波千奈,享有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万般宠爱。
再后来,她和带土先后进入忍校。
并在某个微凉的秋天,邂逅了南贺河边偷偷练习忍术的止水。
从此,一见误终生。
为此带土曾经无数次嘲笑过她。
宇智波止水是族内精英之后,早早被宗族看好的天才,像她这么不起眼还没人疼没人爱的家伙怎么肖想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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