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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他不愿给任何人看的脆弱一面。
连那人都触及不到半分,更何况是我。
而且如果见到是我的话,估计会影响他养伤的心情。
指不定还要带伤再打一架,实在太不划算。
所以,我只要看着就好。
不过现在,我已经死了,生前的规矩自然没必要再遵守。
更别说无论是谁都看不见我——刚才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做了有力的佐证。
我想稍稍靠近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因此现在。
我宇智波微澜,曾经的木叶上忍,族内精英,别人眼中催命鬼一般的凶残人士,正小心翼翼挪到床边,伸手摸上那头已经肖想很久的凌乱黑发。
……我承认,这听起来的确挺猥琐的。
但对于一个苦苦熬了十五年,拼尽全力装着满不在乎实际上在乎到要死的人来说,猛然变成了这种样子,换成谁都只会比我做的更多而已。
——他是我正在服下的解药,饮鸩止渴。
但却也会在滑入咽喉的刹那,变成唯一无解的毒。
手下意料之中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但那并不妨碍我想象那柔软里略带硬涩的触感。
我知道这个人几乎每天都会在浸在南贺河中练习忍术,河水的阻力不仅为他带来‘瞬身止水’响彻大陆的名号,也让那发,那眼,那脸庞,都沾染上浮水的温柔与刚强。
我微眯起眼,看着阳光穿过指尖,在那纯黑的墨泽上画下光晕。
突然觉得,世间大概再没有比这更好看的颜色。
不会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也不会有比现在更沉醉的时刻……独一无二的,永远都不会再有。
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就这么一直沉沦不醒。
不必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也不必担忧未来究竟该往哪去。
可是,我和他之间实际上隔着一场生死。
此间种种,早已注定会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境。
当身后走廊突然响起脚步声时,我知道该结束的时刻已经到来。
夏末微风里,止水慢慢睁眼,目光穿过就站在他身边的我,直直落在房间木门上。
眼底隐隐流转着太过深刻复杂的感情,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一片静默。
“止水,该走了。”
门被轻轻拉开,伴随着低缓轻柔的女声响起。
我偏头看向窗外高大的火影岩,丝毫不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千奈。”
他眸中划过一丝温柔,缓缓坐起,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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