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又反应过来,泽维尔的师生们都忘了他们的神学老师,她出了魔法国会的大门之后除了要去探望这些已经忘记了她的麻瓜朋友们,还要去找份工作,哦对,还得找个住处。
最后,又想起了埃里克。
埃里克已经在蜷翼魔毒液的影响下,忘记了她,那种陌生人的漫不经心的眼神,是最伤人的。
让一个人坠入爱河哪有那么容易,虽然她对着泰伦和斯内普他们说得那么自信满满,可真要实施起来,又有些头疼。
所幸,埃里克记得她,她不用去应聘《纽约时报》的外场女主持,也不用住在总担心自家屋子有一天会被机器人砸塌掉的纽约。
“你知道吗,埃里克,我在读书期间,就读过很多巫师跟麻瓜结合的故事。”
她笑着说,“在故事书里,跨越种族的结合往往没有什么好的结果,爱情在那些故事里面显得微不足道,猜疑和恐惧成为了绝对的主角。”
“我们没有住在故事书里。”
埃里克说。
“但比故事书更传奇。”
克莱尔扭头看他,“我的记忆里没有我的父母,但是我想,我的母亲能抛下自己的一切,义无反顾跟着父亲四处流浪,他们跟那些故事的主角一定不一样。
虽然正如你所说,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并不怀疑爱情,是爱情使我降生。”
埃里克微微皱着眉看她,然后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颈处。
“克莱尔……”
他开口,克莱尔屏住呼吸等他接下来的话,等了很久,他才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说,“其实你的……”
这时,克拉科夫的夜色忽然一抖,像是地壳崩裂一般,疾速震颤起来,克莱尔脸色一变:“有人擅闯我的魔法阵。”
她拉着埃里克的手,从阶梯上站起身来,迅速望着台阶下跑去,才跑了几步,回忆场景便飞速淡去,她跨过门槛,回到了那座洛可可风格的屋子。
在夜晚待了许久,屋子里恍如白昼的灯光使得她反射性闭了闭眼睛,而正是这眨眼之间,一道黑影已经从飘上了石阶,她半眯着眼睛,正要抽出魔杖时,墙壁上的金属烛台已经发出刺耳的扭曲声,下一刻,天花板吊灯的铁艺雕刻柔软得像是一条鞭子一般,从空中忽地蹿下,将那个即将冲出出口的黑影缠住,她听见一声细细的尖叫,愣了愣,再看向那个被铁条捆住的小小的黑色生物:“嗅嗅?”
被叫出名字的扁嘴生物扭过头看她,绿豆一般大小的黑眼睛里满是惊恐。
抬着右手控制铁条的埃里克皱了皱眉:“嗅嗅?这是什么东西?”
“喜欢偷亮晶晶的东西的小家伙。”
克莱尔松了口气,她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大事。”
她正要走上前去把嗅嗅拎着手里抖一抖,耳朵边又忽然响起了一阵极为细微的空气炸裂声。
她只愣神了一秒,便立即抽出了魔杖,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打出一个昏昏倒地,只是这根魔杖的主人不是她,所以使用起来并不趁手,那个昏昏倒地擦过凭空出现的黑衣人的肩膀,然后击打在了墙壁上的壁灯烛台上,屋里的光亮瞬间暗了一些。
那个人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已经用魔法解开了捆着嗅嗅的铁条,拎着嗅嗅的后颈,在埃里克控制的铁条刺到他肩窝之前,他已经再次使用了幻影移形,那些尖锐的铁条只来得及勾下他黑色巫师袍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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