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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瑞宏道:“范大人说的是,凡是需要历练,若是摄政王不肯给后辈历练的机会,只一昧推举老将,那日后等这一批老将退隐后,我朝哪还有良将?”
褚慕卿辩解道:“臣并非不给后辈历练的机会,但西北战事主帅举足轻重,必定是要身经百战之人才能胜任,还请皇上重视此事,千万不可儿戏!”
“此事事关社稷安危,朕自然不能儿戏。
但摄政王何以保证派吴泽成担任主帅,我朝就能打破敌军?”
褚慕卿道:“臣不能保证,但吴将军……”
褚慕卿还没说完,褚瑞宏便打断道:“既然不能保证,那为何非他不可?”
☆、第40章疑案1
被召去御书房议事的还有韩子箫,看着他们叔侄二人争论,韩子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最后议论一番下来,关于派谁担任主帅的事最终还是没有决定下来,推后再议。
韩子箫出了宫后,并未同褚慕卿一块回府,乘着轿子上了御史台。
到了御史台,才发现气氛有些沉重,问了问吴主薄,“今日大家都不说笑,这是怎了?”
吴主薄摇头叹气,“估计这些天大伙都说不起笑了,方才得了消息,刘大人在异乡遭遇不测,已经离世了。”
韩子箫只觉一道晴天霹雳猝不及防地兜头劈下,良久回过神,“你说的是哪个刘大人?”
吴主薄道:“刘庆和刘大人。”
韩子箫心里颤抖,“你说刘大人,他……”
吴主薄满脸惋惜,“也是刚得的消息,刘大人一月多前回乡祭祖,但没想到遭遇大火,未能逃脱便葬身火海,今日一早,他的随从捧着他的骨灰坛回来。
御史大人方才和两位主簿已经上了刘府求证。”
韩子箫怅然若失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消息。
便冲出了御史台,轿子也不坐,驾着马直奔刘府。
刘府门前装点着白绫,下人们正往房梁上挂白灯笼,韩子箫眼眶一红,翻身下马跑进了刘府。
灵堂里刘夫人和她的女儿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灵堂上一个骨灰坛放在桌上,两边点着白蜡和香。
原来是真的……
韩子箫看着那个在烛光下泛着幽光的骨灰坛,眼眶里聚满了泪水。
怎么会这么突然,突然得让人没法相信这是真的。
韩子箫把送骨灰坛回来的小厮叫到一边问话,小厮道:“小的和大人去到盂县后,立即去找了那名姓张的账房先生,找了好些天都没找到人,后来才知道那名账房先生已经改名换姓。
大人找到他之后,与他在书房里谈了一下午的话,后来姓张的账房先生看天色晚了,留大人在府上住,大人便住了下来,谁知,那一晚府上起了大火。
大人和那名账房先生都命丧火海,小的住得远才逃了侥幸出来。”
韩子箫听着小厮说起那时候发生的事,只觉喘不过气来,在御史台,他与刘庆和交情最好,常一块办事。
但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前还好好的一个人,过了一个月,便成了一坛骨灰。
当初说要去盂县的是自己,结果却让了刘庆和去,说到底,还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他。
若是当初他自己去,那么刘庆和就不会死。
该死的是他韩子箫……
韩子箫跪在刘庆和的灵堂前,一个叩头叩到低,额头点着冰凉的地板,久久不肯起来。
撑在地上的手在地上抓住几道痕迹。
这件事发生得太过蹊跷,那一场大火绝对不是意外。
先是魏浩天被下毒杀人灭口,再是账房先生和刘庆和,死的人都是与这件案子都有牵扯的。
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他和刘庆和查案的事分明连御史台的同僚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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