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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叶承觉平时话再少,他发脾气时,景漾可是见过的,批评起人来不留一点情面。
那次罗医生犯错,四十几岁的男人,差点被叶承觉给训哭了。
况且他的声音严肃起来冷冰冰的,如同腊月里的寒气,让人听了直打哆嗦。
她不想第一次跟手术,就被骂个狗血淋头,或者吐在手术室里。
周丽萍瞅着秀眉紧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的景漾,她有些夸张地安慰景漾说:“这个不太好说,看手术的具体情况了,第一次跟手术在旁边看着就好,平常心,我在医院这么多年,看到过多少实习医生,听到要跟手术,那叫一个高兴,小景医生,你不要太担心,在外科跟一场手术,学到的东西顶的上学校里教的半年。”
周丽萍絮絮叨叨地安慰,在景漾这里没有起什么作用,她仍旧是不放心道:“会不会叶医生让我做助手,我是什么都帮不了,”
周丽萍胖乎乎地手,搭在景漾的肩上,用上海讲给景漾听:“别担心,就算你想做助手,叶医生也不会现在让你做的,你的经验还太少,医生不可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手术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从打麻药开始…”
医生做手术时,压力特别大,特别是在手术进行的很不顺利的时候。
景漾为了先摸清底,向护士打听下午叶承觉要做的是什么手术。
她双手合十,像是做祷告似地,小声祈祷道:“千万不要是大手术,小手术就好,小手术就好。”
“叶医生下午两点半有台手术,患者是重症监护室的李敏,她患的是海绵状血管瘤。”
护士小冯的话,对于景漾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她做祷告的手直接垂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脸,对小冯道:“完了~这次我死定了。”
第一次跟手术,就是台大手术,景漾心里压力飙升。
下午两点钟,景漾准时出现在手术室就里,她看到刚刚换好手术服的叶承觉,心里紧张地问他说:“叶医生,我需要做什么。”
景漾还没有戴口罩,叶承觉身上浓浓的消毒水气息弥漫在她的鼻尖。
叶承觉递给了景漾一个口罩,交代说:“只要站在旁边就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叫你说话,你才可以说话,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走出手术室。”
景漾点了点头,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像是僵硬到石化,脸平时最常有的坏笑也收敛住,难得一脸严肃,犹如马上要去前线打仗的新兵。
景漾的紧张被叶承觉全部都看在眼里,他低声笑道:“你现在是害怕还是紧张,放轻松,又不是你拿手术刀。”
景漾很诚实地向叶承觉说出了自己的恐惧,“都有一点,我以前只在视频里看过开颅手术,画面有点血腥,等会进手术室,那么近距离的目睹人脑被切开,我怕会自己能晕过去。”
景漾的回答比叶承觉心里所设想的还要夸张。
叶承觉取笑景漾说:“你平时不是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么,连看手术都不敢看,以后还怎么做医生,别进去给我添乱,让我后悔带你进来。”
还没有进入状态的叶承觉,相比于景漾的每条神经线都处于高度集中状态,两人像是调换了位置,一个严肃,一个轻松。
同样紧张和害怕的还有病人李敏的家属,尤其是李敏的母亲。
手术还没开始,她就已经瘫坐在手术室门口,哭的让人听了都撕心裂肺。
不知道的还以为手术宣告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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