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想趁此机会立立自己的态度罢了,别说这姑娘的这气势,还真有那么几分像。
齐锐自然也没有想到薛傅年开口就是这样的话说了出来,在齐锐的眼中,薛傅年的名字从来都处于只听过的阶段,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会知道公司里的这些个弯弯绕绕。
可他的确也是太小看了薛傅年,即便她薛傅年接触这些少,可杀鸡儆猴的道理她可是懂的,她不傻,相反,她还相当聪明。
“侄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锐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了,他板着脸看着眼前这个瞎了眼的小姑娘,冷哼了一声,“这不是在责怪着齐伯伯你做此等大事前未曾同我们商议过吗?”
齐锐气得胡子都快要竖起来了:“收购一个小公司这样的小事也需要全部董事一起来开个会吗?”
薛傅年笑了起来,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好在齐锐也没有负了她所望:“那伯伯的意思就是,以后像收购这样的小公司都可以由个别董事自己决定了?那我收购的公司赔了,这部分应该算谁的,算当初个别同意的董事,还是算所有董事的?”
这话一出,在坐的所有人都小声议论了起来,老一些的董事们都皱起了眉头,而像季允那般年轻的经理或是副经理会也都悄悄地咬着耳朵。
薛傅年虽然看不到,可这耳朵可比眼睛更好使,听着四周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薛傅年原本带了笑意的唇角轻轻往下拉了拉,抬头时一脸漠然面向在坐的所有人。
“小侄女,这就是你不懂了,才收购进来的公司自然良莠不齐,但只要我们利用得好,总归是不会亏的。”
“齐伯伯可能没懂阿年的意思,阿年的意思是,若我们收购全不征询董事们的意思,那这公司不如拆分得了。”
齐锐一堵,感情挖着坑在这里堵着自己来着,谁不知道现在薛傅年的手中所握股份最多,就算是将公司分了,薛傅年再把自己的身家全拿出来,整个“汇江”
就是她的囊中之物,而他们手中的那些股份,能算个什么东西。
“那阿年的意思,这‘融集’咱们就不收购了?”
薛傅年听到这里,这才笑了笑,眼角稍稍一抬,就是巧笑脆生生的道:“收不收,自然是所有董事商量了来,阿年年轻,还是得伯伯们做主才是。”
要不是薛傅年如今是个香饽饽,齐锐指不定就上前去呼上两巴掌了。
可在坐的所有人往薛傅年那里一看,明明还是一个娇滴滴的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直让他们个个都得深思。
议论之声还没停,可薛傅年也没有开口要阻止大家继续往下议论的意思,等了一会,那头堵得不行的齐锐这才压了心头的火气:“阿年说得对,以后要收购还是得商量着来,要是亏了,损失的可是整个公司的利益。”
薛傅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这‘融集’……”
“本来这‘融集’我们也没看好。”
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熟,薛傅年来公司的次数不多,自然有些分不清说话的到底是谁,可即便这样,薛傅年也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好奇。
周一的例会以薛傅年的提议结了尾,齐锐走时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剜了薛傅年一眼,那一眼很是想要把薛傅年生吞活剥的意思。
岳峰走时也回过头来看了眼薛傅年,与齐锐不同,岳峰看薛傅年的眼里带着不解,可更多的还是赞赏。
季允走到薛傅年的身边,拖着薛傅年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托起薛傅年的时候,季允很明显地感觉到薛傅年整个人都在抖,她有些心疼地一把抓住了薛傅年的胳膊,付在她的耳边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抚着:“别怕,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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