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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转头,发现一壶酒已然见了底,一见姜云的脸上挂着红晕,苗宛彤心头暗叫不好。
这是何处?平日里除开单独送过来的酒水,给店里客人喝的酒水里难免会掺些药,就算姜云用药再好,怎么会防着这些下三滥,本就是助兴用的,用量少,无色无味,掺着往酒水里一搅,稀薄得品味不出。
此时姜云的脸上就带着一种从内透出来的潮红,眼睛里氤氲起一层雾气,忽闪忽闪的,就如天上挂着的星辰。
祝云上前准备抱起姜云,苗宛彤却突然轻咳一声。
祝云吓了一跳,抬头一瞧,那破开的偌大一个洞口,苗宛彤就坐在上方居高临下地低头向着这方看过来,眼中的戾气大盛,吓得他手上一抖,靠近姜云的手就顿在了半空。
“你若碰她一下,我便剁了你两只手。”
苗宛彤的声音里像是掺杂了寒冰,脱口而出就是胁人性命的语气。
祝云被她的戾气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收回了手,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杵在原地抬头看着苗宛彤。
突然间屋顶上的人没了踪迹,随即却见窗户破开,苗宛彤陡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指了指房门:“出去告诉老鸨,这单生意我接了。”
祝云吓得腿抖,磕磕碰碰地出了房间。
浣月楼来了一位执长刀的姑娘,是阮雅姑娘的朋友,挟带一身侠气,怕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姑娘了罢,阮雅姑娘的人,哪是他们这些下人敢惹得起的,半个字也不敢吭,便出了房间。
苗宛彤低头看还栽在桌案上的姜云,她坐在了祝云原本坐着的位置上,支着脑袋看着姜云,拿过姜云喝过的杯盏,小小地抿了一口,淡淡的,不及自己家里的女儿红来得香醇。
她嫌弃地将酒杯放置一旁,手闲地撩开了姜云垂下来的长发,露出一张红扑扑的漂亮小脸来。
许是她动作有些大,姜云挥手而去,又要去自己的怀里掏。
苗宛彤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生怕她这一摸,又摸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来。
姜云眉头轻皱,手上挣了挣又沉沉又睡了过去。
苗宛彤眉头一挑,觉得又好笑又有些气,气自己有些多管闲事。
她俯下|身来一把将姜云抱了起来,低头时却见姜云拉着自己的衣领轻轻地蹭了蹭,这一蹭让苗宛彤心头一团火跟着往上蹭。
她将姜云放在床榻上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眉尖轻蹙,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
苗宛彤回身关了门,倚在门口,一夜未走。
半夜姜云惊醒,咂吧了下嘴。
“跟以前喝的,味道不一样。”
苗宛彤在门口轻笑,衣袍带起一小股风,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然不一样,人家那是掺了水和药的呢,傻姑娘。
第51章父子
“听说你昨夜吓得我这浣月楼里一小倌一夜不敢睡。”
苗宛彤笑:“你这里的小倌小姑娘,哪些是在晚上入睡的?”
阮雅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苗宛彤神色不变,又追着问:“元老前辈一早就带着云姑娘离开了,听说是去国公府了,苗姑娘就不想去看看?”
“看什么?阿……云姑娘与秦国公的孙子是朋友,来京后去拜访也在常理。”
阮雅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将早点用后她便告辞离开,只剩苗宛彤把玩着自己的刀,刀背锃亮,刀光映出了苗宛彤自己的模样,她又微微握紧了刀长叹了口气。
依着姜云的脾性,来了京后不会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只会是元乔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就像元乔非要带她来浣月楼寻人气,姜云明知这是何地,却还是依着元乔的意思一起过来。
要去国公府,应当也该是元乔的意思。
去国公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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