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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野鸡王仰天嚎了一嗓子,就用它那如利刃一般可怕的喙向我啄过来,形如闪电,势如破竹。
那一瞬间我曾想出了四种逃避的招式,分别是向左闪,向右闪,向前进,向后退。
可是,我觉得,无论我从哪个方向逃跑都是主动送到它的刀刃上,于是我只好别无选择地伸手去抓苏清觞做挡箭牌。
也许苏清觞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也也许苏清觞同志的思想觉悟足够高,总之,我很顺利的达到了我的作战企图,苏清觞同志则无奈地被牺牲了。
那一啄,如同凌厉的一刀,深深的划破了苏清觞的右肩,苏清觞的白衣上,瞬间开了一排鲜艳的曼朱沙华。
“你是猪啊,我拽你你就过来,就算你真的要过来,拜托你也架招一下嘛。”
我心慌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飞儿在那边抗议:“猪怎样,为虾米乃们总是拿额们猪做跟笨蛋做类比,额们猪明明没那么笨的好不好!”
苏清觞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笑,笑得我不由自主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难道苏清觞的意中人不是罹飞雪而是我?难道苏清觞这次下山并不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而是单纯为了我?
第十一章)初会重迦3
甩甩头,我甩掉这些胡思乱想,强敌在前,伤兵在旁,这实在不是让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还好野鸡王并没有乘胜攻击,我想,它跟我一样被苏清觞的行为困绕住了。
飞儿正抱着一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白布条在给苏清觞包扎,白布条绕一圈,苏清觞眉毛就皱一次——这包扎手段似乎比我高明不到哪里去的,想必她不是治愈系的召唤兽,我连忙接过布条来。
白布条裹得太紧,我想把它放开再重新绕上,可是手底下只刚一松,一条血痕就爬上了苏清觞的手背。
苏清觞连忙把手中的折扇交付到左手,可是,折扇还是被滴上了一滴血,苏清觞又一皱眉。
这孩子,今天这眉毛都皱成麻花了,我叹气,伸手打算帮他揉平。
身边突然飘出几点绿荧荧的鬼火,气氛刹那就诡异起来,似乎竟连气温都跟着降了几度,我一个瑟缩。
等气氛终于营造得够了,苏清觞的折扇飞到半空中慢慢展开,那个自称槿茵的女鬼缓缓从上面走了出来。
要不是又看见她,我几乎都忘了她的存在,我仔细地看她,楼十九说这世界上不应该会有人长得比他更妖孽的,这个女鬼究竟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我跟飞儿在槿茵眼里显然形同无物,她瞥也不瞥我们一眼,只看了看苏清觞。
“你受伤了?”
槿茵皱了皱她好看的眉毛,问苏清觞道。
当然,她的眉毛跟苏清觞的不一样,怎么皱也不会皱成麻花。
苏清觞璨然一笑:“一点小伤,让槿茵姑娘费心了。”
“是它们伤你的?”
槿茵不回答苏清觞的客套话,瞥了一眼包括野鸡王在内的野鸡军团,又问。
“一点误会,无伤大雅。”
苏清觞轻描淡写,不知道刚刚是谁在那边疼得一皱眉,又一皱眉。
接下来的情况只能用血雨腥风四个字来形容,我看傻了,傻得连我正打算帮苏清觞把皱成麻花的眉毛抹平这件事都给忘了,手就那么不上不下的悬浮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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