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釉看着他,问道:“那你想不想当我的未婚妻?”
许嘉言说:“那我上位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才当了你男朋友没几天。”
“快吗?”
沈青釉说:“你如果想上,现在可以直接站在我的头上。”
许嘉言立刻想象了一下他站在沈青釉头上的画面,急忙摆手:“不了不了。”
又觉得沈青釉这样不太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
沈青釉说:“有一点什么?”
许嘉言憋了半天,蹦出了一个词,“溺爱。”
沈青釉挑了挑眉,“有吗?”
许嘉言说:“有啊!”
沈青釉说:“哪里有?”
许嘉言想了想,“有很多啊,比如你会接送我上下班,会陪着我雕木头,会陪我一起打扫家里的卫生,还会在天气冷的时候帮我系围巾,还有.......”
许嘉言还没说完,沈青釉就冷酷地打断了他,“这算溺爱吗?”
许嘉言说:“不算吗?”
他从小独立惯了,爷爷奶奶虽然非常疼他,但凡事都让他自己动手,这一点虽然不是坏事,但是对于年纪还尚小的他,也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他本来就没有父母,从记事起就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的关爱,爷爷又是一个非常严苛的现实主义,他知道自己和老伴早晚要死,不可能陪着许嘉言走一辈子,所以在许嘉言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他独立自主的性格。
从小到大,爷爷奶奶从来没有到校门口接过他哪怕一次,无论刮风下雨,都是他一个人或是同当天同样没有父母接的同学一起走回家。
有时他也羡慕那些能够被父母长辈接送的孩子,但他也明白家里的情况,了解爷爷对他的苦心。
所以当他来到A市,第一次晚归,沈青釉开着车去公交站接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无比惊愕,在惊愕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滋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名状的温暖。
以至于后来沈青釉接他的次数越来越多,沈青釉整洁的车厢里渐渐地出现了各种各样专门为他准备的东西,他的帽子、他的围巾、怕他在车上睡着为他准备的毛毯、怕他饿肚子专门为他准备的零食,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越来越暖。
他小时候常常幻想,如果爷爷可以每天骑着三轮车接他放学,那三轮车的车棚是不是就可以变成他的移动小家,棚子里面有他的书包、有他的课本、有他的木头还有他的雕刀。
他本以为这样的幻想一辈子都不会实现,却没想在他25岁的这一年,碰到沈青釉以后,变成了现实。
梦想突然照进现实,确实让许嘉言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在他往前的25年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沈青釉这样,能够将他捧起来似的爱护着他。
许嘉言虽然性格开朗,人格完善,但小的时候也确实缺了不少来自身边人的关爱。
沈青釉了解他,更了解他的生活背景,开口便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清醒一些,“不算。
这只能算是作为你男朋友正常的、该做的一些最基本的事情。”
许嘉言怔怔道:“最基本的事情?”
沈青釉说:“对啊,就像你可以给我做饭送饭,我为什么不能接送你上下班?”
许嘉言眨了眨眼,好像也对。
对于他刚刚的言论,沈青釉也有些不认同,放下碗筷,很正经地说道:“还有一点很奇怪,我溺爱我自己的男朋友,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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