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她的样子站在那棵树旁,抚摸着树干,仰头也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当初的不告而别,”
“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邵云不是个小气的人,初蕾一听他的腔调就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摆在面上给人看的东西或许会改变,可他的内在还是那个他。
听到她的话,邵云也总算露出了一个笑容,灿烂的如同她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两人在梅林里走走停停,细细的诉说着别后各自经历的坎坎坷坷,讲起来都感觉恍然如梦,等到走累了,两人才在长椅上坐下,邵云才问起初蕾的打算,“那你今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读书,工作,赚钱,养家,糊口。”
初蕾一口气蹦出这几个字,看着邵云惊讶而又无奈的神色,忍不住爆笑了起来,“生活本来就该这样啊。”
“我还以为你会反抗或者什么的。”
邵云摸了摸鼻头,解释自己刚才的神情,“你不是最讨厌人家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吗?怎么这会儿这样顺从听话?”
“我是不喜欢被人逼,可我也不会幼稚到为了反抗而反抗啊。
反正我迟早都是要组建自己的公司,同样是玩,现在有人出钱出力出人脉给我练,我为什么要把这样好的条件往门外推?再说我自己也想知道我自己可以做到哪个地步。”
初蕾仰着头意气风发的说,然后偏着脑袋问邵云,“那你呢?”
“我,”
邵云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还没想好。”
“为什么不同意你父亲的提议?他让你进公司做事而你抵死不从,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与其这样被人关在屋里,整天琢磨着如何逃跑,那干嘛不接受他的提议,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他让你执掌公司,这虽然一贯与你的喜好相违背,但是也不至于你如此激烈的反对吧。”
初蕾犹豫了一下,还是完整的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并劝他接受。
邵云并没有动怒,他听了这话只是苦涩的笑笑,给她解释那不足与人道的内幕,“他并不想把公司交给我,他需要的只是个能在他养病期间扛起邵家旗子的人。
你看到了我的继母和那个女人生的弟弟妹妹了吧,是不是觉得他们才像是一家人?我爸中意的继承人是那两位,他要我来,只是要我做一个过渡,一个替代。
不管我做什么,最终公司还是要交到人家手里的。
我不愿意被他利用,更不愿意替人做嫁衣,并且指清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恼羞成怒把我软禁在这里,指望用高压手段让我屈服。”
“关就关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小到大我都跑了那么多次,这次迟早还会让我逃掉的。”
邵云将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语气里充满了乐观,“我的焦躁郁闷都是做给他们看的,我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为什么要这样跟他作对?你们毕竟还是父子。”
初蕾看着他这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只觉得把生命浪费在这种较劲儿上很没意义。
“我并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权,可我咽不下那口气。”
邵云轻笑着说,然后为了初蕾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最大的那个弟弟是在什么地方出生的吗?”
“难道不是医院?”
初蕾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玄机。
“是的,是在医院,和我重病的妈妈在同一个医院,”
邵云点点头,然后不无讽刺的说“我妈的百日忌后第二天,就是他摆满月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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