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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山过年是肯定要回来的,这个不稀奇,可他带上杜慕裳,那就有些贸然了,再至于杜雨婷,那就更是荒唐了。
这帮孩子之前都没见过这两个女人,猛然看到生人,一下子就安静在那里了,十几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三个人,看的杜慕裳和杜雨婷明显的不自在了起来。
看到他们一伙少爷小姐的堵在路中间,既不打招呼,又不让路,气氛尴尬异常,领路的佣人只能出来打圆场,“麻烦几位小少爷让让路吧,三少跟新太太要急着去见老太太呢。”
新太太?夏初蕾下意识的就朝杜慕裳手上看去,果然带着一枚新的结婚戒指,再看看夏寒山在她目光中下意识的握着拳头将手背藏到身后去的动作,不由得笑了,闲闲的张口道,“张嫂,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这女人还没见过奶奶,没下过跪奉过茶,没拜过祠堂入了族谱,谁说她是我们家的新太太了。”
没有人想到夏初蕾会这样不给面子,四周一下静的连掉根针都可以听见了。
夏初蕾脸上的笑容没变,仔细的打量着好久没见的杜慕裳,她的样子还是一如往昔的普通,衣服上档次了些,可你能指望一个孕妇穿上能好看到哪里去?所以站在这里还真比不上一个带路的中年阿婶。
“初蕾小姐,看你这话说的,”
张嫂干笑了两声,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垂手立在那里。
其它孩子里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懂得这是什么事,都悄悄的站在那里不掺合,可几个六七岁的小毛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听了初蕾的话,非常迷惑,于是人指着杜慕裳问脸色难堪的夏寒山,“三伯,这位阿姨是谁,怎么大过年的跑到我们家来。”
“这个是你新婶婶。
宝宝,来,叫声三婶。”
夏寒山预料到在这里可能会遇到初蕾,也知道初蕾肯定心里气他,这事儿说来也是他理亏,所以他总不怎么敢看初蕾的眼睛,刚好有小孩子问,他也就借答话的机会调节下气氛。
小名叫宝宝的这个男孩子,就是刚才问夏初蕾大伯要钱买糖的那个。
他是孙子辈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是故很得大人宠爱,因此说话也就越发肆无忌惮,偏着脑袋看了一下杜慕裳,然后语出惊人的说,“三婶?她哪里是我三婶,我三婶比她好看多了。
就她这样子,连张妈妈都比她好看。
张妈妈,我要吃牛奶糖……”
所谓的童言无忌啊,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都噗嗤一声笑了,连被点名的张嫂都偷偷低下头捂住了嘴,至于杜慕裳母女俩,谁管她们听了有什么反应!
旧事
杜慕裳站在原地听到这话,又气又羞又恼,为了不被轻看,她今天来的时候还专门打扮了一番,谁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羞辱至此,真是欲发作也不得,只能站在那里搀着夏寒山的手臂,气的浑身发抖。
谁知道那小孩子们这样还不罢休,看着她的样子,竟然有人又叫起来,“莫非新婶婶得了羊癫疯,要不然为什么抖成这样。
哎呀,赶快请大夫来。”
“请什么大夫来,三伯不就是医生嘛。”
“……”
夏寒山站在人群中听到这些话,再看看夏初蕾站在不远处抱臂看着他笑的样子,心里便认定是她捣的鬼,刚刚对女儿生起的一点儿愧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愤怒。
这个女儿,果然跟她妈一样,都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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