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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纯在书房习字,维儿怕热,如今在房里纳凉呢。”
这两个孩子呀,一个是鬼灵精一个却乖巧得很。
好在自从林黛玉从江南寄来了书信,宁纯那丫头就开始嚷嚷着要自己写信给自己姑姑,倒也肯安心下来读书练字。
“今年这天气这是怪得很,都要入秋了还这么热。
不过你也要叫嬷嬷看着,别叫他着了凉。”
林语轩道,“不过钦天监观了星象后也说,过几天应该会下雨,所以这几天过后也该凉了。”
“那就好,维儿还这么小,我也不敢在屋里放那么多冰。”
淑仪松了一口气,“今年这么多喜事,皇爷爷的差不多病愈,父皇大概也能安心些了。”
“是啊,那边真真国与茜香国的战事也已经接近尾声了,这边宫里又传出好消息,皇上大概也能安心一点。”
林语轩上朝的时候没少听那些言官武将在吵着要不要趁机出兵平息战乱,皇帝大概也有这个心思。
不过左右真真国都是听命行事的,皇帝做什么决定都好,反正都是利于大青的。
“可惜我之前去给皇爷爷的请安的时候,皇爷爷依旧不肯见十四叔,也不知中秋家宴会不会不让十四叔出席。”
“到底是太上皇的亲儿子,皇上的弟弟,怎么会不让出席呢。
鑫叔去南边走了一遭,得了好些稀罕的黑色珍珠,我已经叫师傅做了三串珍珠碧玺手串,过两天叫佳宜姑姑给你送去,一条你留着,另外两条给皇太后跟皇后娘娘送去吧。”
林语轩不想就忠顺王的话题深入说下去,便转移了话题,“只是东西难得,即便是巧致斋里也没有,所以也别跟别人说是我送的,就说是南边铺子晋上来的东西吧。”
“知道了。”
淑仪嫁给林语轩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丈夫是巧致斋的幕后老板之一,不过她素来懂得低调,所以也没跟别人提起过此事,“反正这些天也没事,我后儿就递了牌子去给母后请安吧,正好也让母后见见维儿。”
“好。”
只是淑仪的料想没有实现,八月初,徒清泽下旨抄了甄家,一家老少全部押解回京待审。
此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措手不及之下甄家满门都被压下牢狱,便是太上皇的乳母甄老太君也不例外。
林语轩有点咋舌皇帝速度之快,更惊讶于太上皇居然没有因为此事而龙颜大怒,不过他不知晓的是,徒清泽其实在下旨之前已经跟太上皇争吵了一番。
太上皇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徒清泽能放甄家一条生路,但是却被徒清泽拒绝了。
当时太上皇差点没拍着桌子指责徒清泽不孝,却被徒清泽准备的一堆证据噎了个正着,他是万万没想到,甄家的人居然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撺掇自己的儿子谋逆;又敢违背圣祖命令贩卖私盐,更别提那一大串贪污受贿的证据了。
太上皇一口气没喘上来,亏得一边的戴权冒着天威上前给他顺气,这才叫他缓过来。
他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愈发像他的儿子,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一样,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办了吧。
只是甄家的老太君是朕从前的奶娘,朕希望你……”
“儿子明白的,只要甄老太君过分吵闹,儿子就会放她一马。”
徒清泽只能这样保证,“只是甄应嘉,必须死!”
“去吧。”
太上皇叫人扶了他回寝宫,只是走之前还到了一句,“只是朕希望,你能放过忠顺,毕竟他是你的亲弟弟。”
徒清泽没有回答,等到太上皇步履阑珊地走出去以后才轻声道:“我的母亲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十四不过是个庶出的皇子,算什么亲弟弟……”
图清汿想找太上皇求情,却依旧被太上皇拒绝,因而只能看着甄家的人被押上京,不过甄家的女眷倒是没有押下狱,只是关在了一个小院子里。
林语轩偷偷叫人打探过了,那个甄老太君自从被押解上京以后就一直嚷嚷着要见太上皇,又大骂皇帝公报私仇,那些话便是普通人听了也会生气。
皇帝像是没留意那样,只是照样叫人审问甄应嘉一干人等。
林语轩算是明白,皇帝想必是跟太上皇有过交代,所以才会这样杀伐决断风驰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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