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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贝首先洗了个热水澡,他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这种时候洗澡肯定是为了洗掉身上的某些东西。
但是期间他又一次发病,体温很高,打颤,口吐白沫,我冲进浴室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他虚弱地睡了过去。
我乘这段时间用川贝的电脑上网,查阅了“阿斯巴原虫”
的相关资料,然后打包了我们的生活必需品。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停地看表,我想知道为什么西楼还不回来。
如果在我整理好生活物资之后还不见他,我就要上卡文迪许揪他的小耳朵了。
最后终于还是没有等到他,于是我给川贝留了字条,准备去卡文迪许。
但是我一开门,就发现西楼躺在门外。
他身上裹着棉被,像个蛋宝宝。
我惊出一身冷汗,害怕空空如也的走廊里突然从那里走出一大排征服者。
结果没有任何人。
我小心地抱起西楼回到房间里,他脸上有瘀伤,呼吸很微弱,让我有不祥的预感。
我急忙把他放在床上,解开了那层被子,然后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能猜到一些,但是我不能确定,直到我把他翻了过去。
他还是没有知觉。
即使有人对他做过清理,我还是可以看到他流那里了很多血,做了一些治疗,缝了几针。
我送给他的匕首被拗成了两半,沾着血跟他裹在一起。
我最不想得到的答案就是真相。
我花了点时间让我自己不要崩溃。
然后我捡起了那枚碎掉了的刀锋,藏在袖子里。
不该是我们的血沾在上面。
应该是卢奇的。
我冲出了门去。
“你在干什么?!”
川贝冲上来抱住了我。
“你干什么去?!”
他把我拽进门,我所有的冲动都化为乌有,变成了一种深重的绝望。
那种绝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能蹲在地上哭。
可是,我听到我心里有个声音说,你有什么颜面哭呢?川贝和西楼都因为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现在你需要清醒,你得把他们从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带出去。
于是我从角落里找到一支烟,剥开,抽出一点烟丝放到嘴里,蹲在床边一边哭一边嚼。
但我抑制不住地想要去假设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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