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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随你吧。”
说完转身就走。
我正捉摸着他这个随你吧是个什么意思,手机响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我妈。
我妈对我的期望值很低,因为她觉得我是个男孩子,那就该狗一样地到处乱窜,她就当养了条狗了,在外头只要没死就成,轻易不给我挂电话。
所以我觉得老太太这回大概是又来给我说亲了?
我接起来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妈哭着说:“叶宵,你爸他……不好了。
你快回来一趟。”
我爸他是个当兵的,体格很好,而且退役了之后国家有保障,每年可以去免费体检,今年五月份体检出来啥事儿没有,今早上突然晕倒,送医院一查,血癌。
我当即就疯了,跑上去把柳无空给拖回来站定,“你他妈搞我爸!”
他低下头说,“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用来与你做交易。”
他说完这一句,我就懵了。
我很生气,但是我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我浑身发冷,手指都僵硬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他眼里冷冰冰的波澜不兴,心都碎了,疼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居然很平静地走过他身边,一路无虞地坐上了公交车,到学校到站,回到了寝室。
我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一会儿,机械地开始打包行礼。
我爸出这种事儿,我肯定得回去一趟。
我心里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善了,我帮柳无空把肚子里的东西生下来,到时候他会把我爸医好,但是我很难受,特别难受。
我想回趟家去,离他越远越好。
我整好行礼出门的时候,他魂一样地出现在门口,“你去哪儿?”
我没理他。
我出门叫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打算坐进去,精明的师傅问我去哪儿,我说去飞机场。
我室友就站在我斜后方几步远的地方。
我刚说完打算坐进去,司机就特别奇怪地问我,“你还要去哪儿?飞机场都到了。”
我抬眼一看,周围的景致不是我们校门口了。
我室友还是阴魂一样站在我身后。
我见怪不怪地关上车门,拉上行李箱就走,故意走得很快,但是我周围的景致变得更快,我买完票,直接就登机口了,上飞机也没人拦着我室友,好像没人看得见他。
我在位置上坐下,他就在我斜对面的走道上盯着我,其他人都从他身体里穿过。
我刚听见广播说“请系好安全带”
,下一句就是,“我们已到达XX市,外面的温度是……”
所有人原本都在走道上忙着放行礼,现在保持同一个姿势把上一秒他们还试图往架子上放的东西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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