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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现在觉得老楚他可能没说错,天下偌大,谁知道有没有那些有的没的,我在自己寝室里遇上了事儿,我第一反应就是找老楚。
这个时候警察再一次打断了我:“你是说皮章和老楚有过节?”
我偷偷看了一眼车窗外的皮章,他蹲在台阶上,指尖夹着一支燃着的烟,底下一地的烟头,整张脸隐瞒在烟雾的阴影里,看上去就像一尊颓败的古代雕塑。
我印象中的皮章一直都是飞扬跋扈的,现在却像个呆滞的人偶,让人有种奇怪的不忍心。
我收回目光,只能强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没有发生过暴力冲突,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呗。
这事情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去问皮章自己吧。”
年轻警察点点头,一边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地记,一边又问,“老楚钻营神秘学?”
我倒还真不知道那些个神神叨叨地还能称为学问,“大概吧,他业余时间干什么我不清楚,只是听他提到过我们城里的某某天师……叫什么宏什么来着?”
“宏惠天师?三门弄里那个?”
“是的。”
“老楚说他什么?”
“说他坑爹。”
警察放下了笔,抬起头来严肃地盯着我。
我只能无辜地眨眨眼睛。
他大概盯了我足足有三秒钟,才低头,让我说说我在寝室里遇上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我室友骑着自行车回来了,看到那么大阵仗,推着自行车站定,被警察拦了下来盘问。
路灯下的室友低着头,看过去睫毛长长的,很温顺的模样,让我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下了口。
我觉得,我就是说了,这警察也不一定信我。
于是我便瞎编说,我室友味儿大,我不愿意跟他住。
那天我把我室友的事情,跟老楚说了,老楚让我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搬到他那里。
我当然迫不及待就答应了,但是我不敢进门,我不知道我室友在不在,所以让老楚跟我一道进去。
谁知道老楚死也不肯迈进我寝室一步。
我们在门口磨叽,皮章突然开门出来大骂我们神经病。
“你,”
他指着我说,“进去拿你的东西。”
然后他拽了老楚一把,把他拉到楼梯口去了。
我也不知道皮章是犯了什么神经,火冒三丈的样子,怕他俩打起来,但看他摸出一根烟来点着,深吸了一口,然后低头跟老楚说话,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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