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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了一个头,程夜突然双手发力,扶着他的腰将他重重按了下去。
白沐霖的腰一下子就软了,要不是程夜的双手紧紧箍着,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上身。
他发出一声低呼,仰着头露出修长纤细的颈线,腰臀却是密密实实与他下腹紧贴在一起,一丝缝隙都不剩了。
程夜陷入了极为柔软紧致的所在,心中变得极轻极软,迫不及待地在下面温柔地顶弄着,而白沐霖还没有缓过最先的一阵,双手撑着他的胸,一脸很严肃很想哭的样子。
程夜坐起身低哑地问他:“疼么?”
白沐霖蹙着眉,没有气力顾他。
程夜笑了一声,侧过脸去咬他的喉结,白沐霖没有感到恐惧,却在近在眼前的宽阔肩膀中感觉到了久违了的安全感,抬起了依旧被手铐缚住的双手。
程夜配合地钻过他用双手结成的囚牢,让他缠绕上自己的脖颈。
程夜知道他准备好了,大手顺着他的腰落到臀上,抬起他往床头跪行了几步,直到白沐霖的背部顶上了床板。
白沐霖发出几声隐忍地轻喘,明白自己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疼爱,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将他精悍的腰夹紧了。
他就这样被程夜按在床头再一次深深地进入……
但是后半夜,程夜再也没有试图标记他。
第6章事后
白沐霖醒来的时候,程夜正坐在床尾系领带。
房间里太过昏暗了,白沐霖犯迷糊,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也没想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像往常一样嗡着鼻子问:“走了啊?”
程夜愣了一下:“嗯。”
白沐霖欢快地把脚拱出了被窝,塞进他怀里。
程夜:“……”
程夜觉得现在很不妙。
他是的的确确想跟白沐霖断了,断得彻彻底底。
自从他知道父亲去世的真相以后,他对婚姻产生了由衷的恐惧感,更何况他的未婚妻还姓白。
不消说他是如何忍辱负重地长大,凡事不敢忤逆,又是如何将自己的这一切恐惧掩藏在心底,生怕那个人看出他的叛逆。
在熬到掌权以后,他理所当然地想要毁掉这门亲事。
以他对白沐霖的了解,只要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他负隅顽抗一阵子都会遵从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结果,出问题的反倒是他自己。
他是现实主义者,遇事果断而冷静,可偏偏在这件事上拖拖拉拉扭扭捏捏,就是没办法做个了断。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白沐霖的性格太柔弱了,虽然没有想过要和他过一生,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夫妻做不成情谊犹在,他也不想把话说得太绝,教他伤心。
所以他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暗示。
但是白沐霖听不懂,以为他是在与他吵架,乱发脾气,急得脸上长痘嘴里长泡的,十分可怜。
程夜只好找了个男朋友,表示:咱们就到此为止了。
结果昨天晚上……
他想起放荡的性事就觉得头痛。
“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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