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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绕回来道,这样说你好点没有,养孩子,百利而无一害,OK?
顾东林耸耸肩:“虽然很荣幸成为一个握有母权的男人,但是实在对养孩子这事没什么兴趣,也没觉得这是一项特别幸福的事情。
不过也没有特别反感。
怎么说呢,没什么感触,就跟进了工会接任务一样的。”
谢源就看出问题来了:“我也说,你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你这不是结婚三年的老公,你是结婚七年了吧,啊。
从日本回来有没有一个月啊?果然情场上不倒的高手不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的,而是天生动情晚,绝情早的那个。”
顾东林有气无力地哼哼一声:“也不是。
他挺好的。”
想了想,又说,“算是很nice的了。”
谢源招呼小少年把本子拿过来,小少年飞了他几把眼刀,把游戏暂停掉,然后光着脚丫子蹬蹬蹬跑来又蹬蹬蹬跑去,谢源打开了段榕的围脖,“何止啊,人家春心荡漾得很,每天都织条围脖写给你,都快炒成情圣了。
不是中文系的,还挺有文采。”
顾东林枕着手臂匆匆扫了一眼:“这你就不懂了。
你都没女人明白。
女人在爱情里就说过一句有头脑的话,而且往往还是在事后——相信男人,不如去信鬼。
我好歹从前也是鬼里头的一个,不至于吧。”
“那你是不信了?”
谢源简直要给他笑死了。
“恋爱中谁不是女人?”
“我信啊。
我当然信。
不过我信是没什么用的。”
顾东林轻飘飘地答,“关键是他自己要信。
他自己信自己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无所谓;他自己不信了,我再是信他又如何?”
谢源啧啧两声:“你是印度人么?房间如果漏雨,西方人会动手修屋顶,中国人会拿盆去接着,印度人就会坐在底下打座,当做自己没在这个世上……你是印度人吧?”
顾东林啧啧两声:“梁漱溟这个说法是很偏颇的。”
谢源倒是哦了一声,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说法来看你们两个实在是合适不过。
那你到底对这段关系哪儿不满意啊?
顾东林说我没不满意啊,他挺好挺nice,谢源睨了他一会儿,把毛巾拍他脸上:“拉倒吧。
没事,新婚夫夫怎么就一脸七年之痒?”
顾东林想了想:“第一点,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能就是因为太好了吧。
段榕……他很好,他现在对我那种好……你肯定都想不到。”
对面小少年偷偷把游戏暂停了,竖着耳朵还当人家不知道。
谢源哈哈一声,说那不是挺好?
“到顶了,已经。”
顾东林怠惰又平静地说,“不会有更好的,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不论朝哪儿走,都是衰退变坏的过程。
爱情这个东西,不会是永恒的,我虽说并不想要,但是已经握在手里,眼睁睁看着它慢慢死掉,即使花再多的心思也还是变成另一个再不熟实的模样,也还是会难过的。”
谢源道你怎么退化成这样:“如果你仅仅把它看成一个从生到辉煌再到死亡的直线过程,你一定会很绝望,因为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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