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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皮肤不需要太大力气,那血却喷涌而出,汩汩流了一地。
龙鹫抓住地上中毒人的衣服往后拉了拉,免得沾了一身血。
他既然答应了不让他知道此人死讯,那还是别沾了血,还得费事给他洗。
把人扛到肩上,他懒得再理会地上的那个,便走入林中。
黑目山顶,黑衣银勾悠闲的喝着酒。
隐居的生活让他们很满意,除了那个徒弟。
“老黑,你怎么看那小子的事?”
“没什么看法。”
黑衣侯淡定品酒,银勾却很不满意,“你最近已经没教他什么东西了吧?难道是想让他出师下山?”
“不教他,是因为没什么可教。
至于下山,倒还没有想过。”
“那小子的确了得,能让黑衣都没有什么可教,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只可惜,品性太差。”
尊师重道什么的他是不懂的,一向任性妄为,就连师父的话都未必肯听,对银勾,更是没点敬重。
就连看林子这回事——这非师命能让他去守的,他这条看门狗,只是自己喜欢咬人才跑去的。
龙鹫是自小就跟着黑衣侯的,或许黑衣也不曾预见他是这般性子。
思索片刻,道,“性子虽然差些,总还不是心思邪恶之人。”
“那是他无处发挥,迟早是要惹是生非的!”
才说着,龙鹫就扛着一个人走过来,把人往地上一放,“老头,救他。”
“你从哪里弄这么个死人回来?黑目山的规矩你不知道吗?还让我救?”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救个人又不费你什么事。
你不救他,就别想好好吃饭睡觉,还有摆弄你那些瓶瓶罐罐。”
龙鹫摆明了要跟他死缠,银勾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直跟黑衣侯嚷道:“你看看你这徒弟,小小年纪,小小年纪就学会威胁!”
黑衣侯放下酒杯,“龙鹫,不得无礼。”
“是。”
龙鹫虽然赢了,但也只对黑衣还稍稍有所恭敬,面对银勾依然还是那副死样子。
“我已经答应了要救他,不给救吗?”
黑衣侯沉默片刻,黑目山的规矩的确是他们定的,他们也没兴趣去改变。
既然有所谓规矩,自然就是不想救。
但是,这一次却关乎龙鹫的承诺——这孩子性情太差,能够守诺,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他自然不能让他连这点优点也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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