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抹着眼泪一脸气愤地指着薛诚道。
……
看着争吵不休的夫妻,孔云黎回过神,也明白了,自己嫁的人并不是什么薛家的旁支族人,而是薛蟠和薛宝钗的短命老爸。
孔云黎咬了咬牙无视怒视自己的薛蟠,站起身冷哼了一声道:“薛老爷,是小女子识人不清,还请赐我一道休书,既免了你家宅失和,也免得我误了终身。”
薛诚实在舍不得孔云黎,但是薛王氏已经吩咐管家去取了笔墨纸砚来,看着薛诚冷道:“老爷莫要忘记了,我娘家哥哥已经是九省统制了呢。”
薛诚心里对薛王氏更加不满了,但是想到王子腾如今如日中天,再看一双儿女带着失望和恨意的眼神,终于还是狠心写下了休书。
薛王氏满意地将休书扔到了孔云黎的脸上,便吩咐人要赶走她,还是薛诚心中有愧,让人将一段时日里给孔云黎置办的衣服首饰等都给送给了她。
孔云黎抱着包袱,心中钝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清醒过来,最近还是没有去林府向贾敏求助,而是打探了贾政上任的路线,一路跟了上去——也许上天送自己过来真是让自己跟着贾政的?
此时的贾政带着衙役在出城去一处命案现场,压根不知道离开的小妾又来投奔自己了。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暗中咒骂了一句,待看清死尸的样子,虽然已经因为天热而发愁流出了尸水,他却一眼就认出了死者的身份,心中大惊,这人可是六王爷徒坤的人,怎么就死在了千里之外的常州府里?他隐隐觉得自己又有麻烦了。
63倒霉催的薛老爷
贾政虽然早就想到会有人真和他这个知府对着干,但是还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对着来。
他看着眼前被数个家丁簇拥着的人模狗样的锦袍男子,贾政扬声道:“大胆,纳赋税缴银粮乃是本朝铁律,你莫非是不满律法不满朝廷了?”
淮家人背后站着的是甄家,先将大帽子扣上去再说。
“你胡说什么?满常州府里的人谁不知道我淮家的门第?我看是你个知府没什么本事,只晓得恐吓我等良民!
小心我禀明了你的上峰大人,好生治下您这糊涂官儿才成。”
淮山冷冷看了眼贾政一眼后牛逼哄哄地道。
他可是从父亲淮老爷那里听说了,这个贾政可是同甄家对着干的人呢。
而他是淮家唯一的嫡子,甄家的舅爷,说起来还能和六王爷叙上亲呢。
甄家的敌人自然就是他的敌人了!
贾政眼中闪过精光,心中大喜,果然是个草包,看来今日真是来对了!
他早就和张信打听清楚了,这淮家很不凑巧地正好是甄家是亲戚,而这个淮山唯一的姐姐嫁给了甄应嘉的堂侄儿,因为这一层亲戚关系,淮家在本地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前的知府县令,都拿淮山没法子。
而其他的大户也是有样学样,谁家每个有点硬得亲戚?士绅大户们大多使出各种办法来折腾当地父母官来,当官的为了应付上头摊下来的粮税任务,不得不从一般百姓人家身上想办法,如此一来,常州府虽然地处江南富庶地儿,但是多年以来,本地百姓就真还愈来愈穷困了,卖儿卖女以及自卖为奴的百姓不少,更多的田地也被大户士绅得了去了。
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他今日出来可是打听清楚了的,知道淮家老爷出门去了,只这草包嫡子在家。
“大胆淮山,你不过一介草民,莫说你身上没有半分功名,就算是有,本官清正廉洁,岂会怕你去寻本官的上峰陷害与我?倒是你,可知本朝律法明言规定,没有功名之人告官,先来二十杀威棒!
今日我就当你是戏言,不然本官定要好生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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