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心里当然是心疼女儿的,嫁妆这个东西不仅是要看女家的财产和对着女儿的重视程度,也要看男家的等级和对着女家的重视程度。
水瑛尽管现在没了郡王的爵位,又被皇帝嫌弃了,可是人家依旧是皇室子孙,是皇帝的亲侄子。
薛家也不能太寒酸了。
如今薛家的生意好,加上以前的家底子还有些,给宝钗的嫁妆不是问题,但是水瑛前面有兄长。
若是世子娶的世子妃嫁妆被宝钗给比下去了,这不是叫宝钗一进门就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薛姨妈本来就担心王府里面水太深,自己的女儿没有个做官的父亲,娘家没有世子妃硬气,很容易被婆婆和妯娌欺负了。
因此薛姨妈这几天把什么都想到了。
薛蟠挠挠头:“我叫人打听了,据说也是很丰盛的。
母亲想想忠顺王府上的世子妃是杭州将军邱家出身的,她家也是几代做官的人,又是给世子做媳妇,当然是不能少的。
依着我说,还是多多益善,家具什么的也就罢了,要紧的是田地房舍和银子,那些东西不显山不漏水的,给妹妹自己悄悄地拿着不是更好?也省的妹妹受委屈,叫人家瞧不起。”
“私房体己是要的,我想着那些面子上的东西要恰到好处。
你想他们府上是王府,俗语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你妹子的嫁妆若是看着寒酸了岂不要被人嘲笑。
若是太显摆了也不好。
这个百工床你的愿意是心疼你妹子,可是我想着若是他们家世子妃的嫁妆里面没这个,岂不是叫她多心?或者王妃认为咱们是故意显摆的,一股子小家子气。”
薛姨妈对后宅里面的事情很清楚,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眼光完全不一样。
“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家世子妃进门的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谁能记得住呢?你儿子也不是做高官的人,跟谁打听啊?”
薛蟠有些急躁起来嫩,他身边的接触的人官职最大的也就是个四品堂官,人家是王府啊,总不能叫薛蟠去忠顺王府上问吧,到底和谁打听去啊!
薛蟠的急躁脾气上来了,一头是汗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
“只怪咱们家没有做高官的亲戚!”
薛蟠不断地抱怨着。
薛姨妈忽然想起一个人,眼前一亮:“也罢了,这件事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
林家的太太是太后身边老人了,她又是媒人,我自然是要问问她的意思。
蟠儿不要着急了,这件事我亲自出马。
你准备些礼物我带着去林家也好开口求人家帮着办事。”
“妈妈这几天还是别去,姨妈家的宝玉对着人家太太口无遮拦的浑说,现在林家说他们太太病了,正在杜门谢客呢。
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是林家真的恼了,不想理会贾家上门求饶的人。”
薛蟠消息灵通和母亲开始八卦亲戚家的好戏。
薛姨妈一怔,想着宝玉的出言无状:“若不是宝玉太气人,你林姑父是断然不会这样的。
那天你是没在跟前,宝玉说的那些话真的叫人没法子说。
我当初还以为是小孩子淘气,不喜欢婆子们伺候也是有的。
教养嬷嬷们当然是唠叨些,谁家的孩子不都是从小跟着嬷嬷们学规矩的,宝玉嫌弃嬷嬷们嘴碎也就罢了。
谁知那天竟然对着林家的太太胡说起来了,真是被蒙了心窍。”
薛姨妈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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