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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看无双郡主如何做了,没有北越王的世子,不过只是纸扎的灯笼人罢了,多少身后还有几个谋士,还有一个深有卓见的无双郡主。
先是失主,再是内讧,难保上面那几人心不慌,我想,无双郡主一定会去找秦先生商议。
如此一来,将军便有理由,也有立场调出曹恚手里的兵将,将陵安城围个水泄不通,如此之下,不愁无双郡主不交出那面兵符,这般说来,顺理成章,也滴水不漏。
你倒是该好好感激袁大将军的声东击西之法了,这远比静候二公子起兵谋反,更快,更有理由,北越王朝之人,亦无人敢有半句怨言,都忙不迭的盼着你这一步好棋呢。”
“好,很好,重沄,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
江欲晚走至我身前,眸中涌动赞美之色,容颜俊极,可那话却是说给身后孔裔听的:“告诉秦染,北越王的时限到了,我不日便要看见殇报传至。
至于程东胥那里,你让秦染回他,我与夫人举案齐眉,伉俪情深,大婚之事,暂不欲提。”
孔裔应声,领命出了帐子。
我不禁暗想,若是二公子得知如此,怕是起兵谋反的心思必是坚定不移,而这样一来,无双便不得不被迫立选一条自保的路来走。
是杀兄弑父,以献兵符保命?抑或者丢掉所有颜面和尊严,求得江欲晚相帮?这你来我往之间,勾心斗角之中,怕是没有人会一直做赢家。
她不是,她的感情和算计亦不是。
我转眸看他,请问:“你这般逼她,当真没有半点心存不忍?”
江欲晚挑眉,含笑,轻声问我:“当日你求娶之时,她又何尝没有逼我如此?”
“看来,她彻底算错的不是眼前的路,而是你这个人。”
套...
从江欲晚的帐子里出来,已是清月冷星之时,凉风扑面方才感到舒服很多。
从前我以为跟着江欲晚出征,便得机会,遂愿逢场作戏,只为有朝一日心思能圆,现下看来,不知江欲晚是否本来就把我这心思算计在内,倒是让我信口胡乱承诺,只道他是认真,若是他日我真的可逃离,不知他心里的仇恨,是否会覆海滔天。
我举头望月,嘴角透出一丝苦涩,可见月轮如圆,明亮而清泠,却从来都让人感到冷清遥远,许是就为了纪念如此,人间才会多处一座美轮美奂的广寒宫,天上的广寒宫住着嫦娥,地上广寒宫住着我,我与她没有区别,无关人仙,却都是孤寂而清寒,这一陷就是一生之久。
“承诺……”
轻微呢喃,诉之于口,唯恐被他人听见:“还可有谁会当真……”
回到帐中时候,小唐正在里面翻看手记,见我回来,他热络的跑上前,扯我衣袖:“沄大夫,我来给你送样好东西。”
说着转身从帐门口拿出一个布包,那本应是白棉布质地,如今已成灰色,他摊开,里面有几个红色野果,是在过去从不曾见过。
“今日晚饭过后跟几个人上山腰走了一圈,你看,野海棠果,尝尝看,酸甜的。”
说着,半大的孩子仰着笑脸,把果子举到我面前。
我顺手拿了一个,余下的推到他面前:“自己留着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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