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蔚然抚着额头,“你醒了,赶紧回家,把头包一下。”
他醒了,她可以走了。
才转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蔚蔚,别走,别走。”
冷蔚然用力挣,却挣不脱,喝了酒的他力气大得惊人,勒得手都有点痛。
冷蔚然回身,冷笑,“戒不掉就别戒,做不到的事别勉强。”
他求她回头,说会好好珍惜她,和戒酒不是一样,哪天他不烦了厌了,又会破戒。
滕敬远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蔚蔚,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
喃喃地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
冷蔚然用力想扳开他的手,可他紧搂着不放,她只能一根一根手指地扳。
“滕敬远,你不放手,我也能走。
我早不是你的了。”
“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然后,我就抓不到,哪儿也抓不到。
你好狠心,说走就走。”
滕敬远语无伦次地抱怨着。
不知他是在说当年还是如今,结果都是一样,他留不住不属于他的。
冷蔚然好想笑,我狠心,有你狠心?是谁叫我滚,滚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们只是吵架嘛,为什么要走,留下来继续吵,我不回嘴了,让你骂,随便你骂。
只要你不走,我们的家就不会空空的,很冷,很大,没有你,家里大得可怕!”
冷蔚然听着滕敬远的胡言乱语,心却有点沉重。
他也会怕吗?有她怕吗?初去S市,一个人孤单单的窝在租来的十坪米小屋,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梦到孩子的哭声,无数次她从梦中哭醒。
只要一想到那痛彻心扉的痛,她就狠得牙痒痒,反复念着滕敬远的名字,牢牢记住对他的恨!
她用了半年才走出他给的痛,那是一种剜心掏肺的痛,整个人像死过一回。
“我错了,你原谅我。
我们重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他紧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腰腹。
冷蔚然苦笑,平静地说,“滕敬远,你先放开我。”
“不放,一放你就走了。”
他像个孩子,不肯放手。
冷蔚然只能哄他,“我不走,你先放手,不然,我生气了。”
滕敬远慢慢抬起头,眼神迷茫,迟疑着松开手,“不要走。”
冷蔚然望着他额角已干结的血印,“我送你去医院。”
滕敬远拉着她,“回家。”
冷蔚然摇头,“去医院。”
滕敬远摇摇头,又点点头,“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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