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升道。
“这就怪了。”
引玉把手腕揉红了,“那几人身上避祟的东西也没少带,怎就没受到一点影响?”
莲升突然定定看她,神色变得极其复杂。
引玉打趣:“怎么了,莫非我的役钉不一样?”
莲升目光低敛,沉着中却好似噙了万千难言愁绪,她径自握住引玉的手腕,不声不响的为对方焐手。
腕上一温,引玉那娇慵之意又无处可藏,意味深长说:“您老实说,您此前觉得我悄悄害人,却还体贴不改,是不是曾欠过我良多,如今想我欠回你,好借此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莲升扬着嘴角,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怕是勾销不得。”
“人情?”
引玉戏谑,“这玩意又不能用数字衡量,抵消自然不行。”
“那你说怎么算行?”
莲升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
引玉手往身侧一缩,不给对方帮着焐了,两眼笑弯弯的,“日后再说。”
莲升索性也收手,说:“役钉和妖邪有关,役钉钉得越久,里面的邪祟之气会浸入神魂,久而久之,便也会受到辟邪之物的影响。”
引玉揉起手腕,下颌一努,“要不,您把刚刚那张符丢了吧。”
“丢了?”
莲升往袖中一番摸索。
“不然呢,您带它在身上,我哪还敢靠过去。”
引玉怀抱木人,看三角符在莲升手中碎成纸屑,才悠悠问:“我离开慧水赤山时,身上是不是就有役钉了?”
莲升只说“有”
,其他只字不提。
引玉乏了,就算无人说给她知,想必假以时日,她也一定能想得起来。
天上还在飘雪,当真如妇人所言,这地方四季如冬,雪是不会停的。
到处是亭台屋舍,却没一家亮灯,四处静凄凄,有些商铺虽挂着牌匾,门槛上却落满灰,显然已闭门许久。
引玉如受到指引,跟随着直觉抬手指去,说:“那边也许有。”
说完,她自个儿先愣住了,才料到,自己比想象中更熟悉此地。
沿途走去,没想到连四面钻风的亭台里也挂有空白画卷,想必这地方曾也文雅,可惜今不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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