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邬引玉把烟杆往桌上一搁,无心再多抽一口,“我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拍下这块玉,可不希望它是批发货。”
经理小心翼翼说:“但是吧,邬小姐,我们拍卖时也并未明说这件货物是独一无二的,或许这还真是一对玉呢。”
邬引玉嗤地一笑,“你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在我这玩文字游戏?”
“哪敢,您来萃珲八宝楼那么久,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这真是一对玉,就更难得了,天底下一模一样的玉可不多见啊。”
“不多见?”
邬引玉意味深长道:“我看是从未有过才对。”
“您说的是。”
挂断电话,邬引玉越发想再见鱼泽芝一面,结识是次要的,主要嘛,她很想见见前一位委托人。
梦中种种困扰她许久,不论手里的玉是不是一对儿,她都得弄清楚那些事。
夜深,邬引玉下楼找了些吃的。
偌大的老宅里没什么人气,邬挽迎怕是又出门处理工作上的问题了。
邬引玉不喜穿鞋,就赤着脚往楼下走,所幸地上干干净净,光着脚也沾不到什么尘。
她才把冰箱里的蛋糕拿出来,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铃声。
房子没开灯,窗帘都是都拉开了,外边冷白的灯光打了进来。
邬引玉刚要端着蛋糕上楼,墙上的摆钟便咚地一敲。
十二点了。
恰好到了新的一月,邬引玉无暇理会楼上还在奋力响着的手机,转身便往神堂走。
这月该她打理神堂,给诸位先祖们供香了。
邬其遇是肺癌离开的,因为这件事,邬挽迎一度很反对她抽烟,可惜屡说无用。
一段时间后,邬挽迎也就没有再提,又变得和此前一样,对她不冷不热。
在邬其遇去世后,宋有稚伤心到泪干肠断,出游时情绪倒是平复不少,可一旦回到老宅,又会变得郁郁寡欢。
邬挽迎不得不劝她搬去翡园住,搬走后,她便没再回来。
神堂在老宅的西面,灵桌上灯火常明,香烛不断,邬家祖宗们的牌位整齐有序摆放着。
邬引玉用前些日子接下的无根水泡湿毛巾,拧干后擦拭起先人的牌位,在擦到邬其遇的牌位时,她觉察身后似有一股寒气扑近。
那股阴气极凉,带着一股古怪香气,有点像此前她在邬挽迎身侧看到的,许还真是原先缠着邬挽迎的那一股。
她猛一扭头,竟什么也看不见,也觉察不到邪祟所在,好似那股寒气在有意躲藏。
邬引玉擦完牌位,把帕子拧干了晾起,走到灵桌前续上了新的香烛。
她缓缓倾身靠近邬其遇的牌位,伸出一根食指碰了碰,状似轻松地说:“我还是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神堂里无人回应。
续完香,还得烧纸钱,烧完纸钱便要敬酒敬茶。
直至收拾完神堂,邬引玉也没再觉察到那股阴气所在,后来实在是搜不出来,她才锁起神堂回到房间。
房间里,不久前响过的手机就搁在桌上。
邬引玉拿起一看,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两个都是吕一奇打过来的。
她不着不急地回拨,没想到回应她的竟是一串忙音。
吕一奇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便回拨了两次,两次都没打通。
按理来说,那唤魂的法子不会出错,又稳又安全,难道吕一奇唤魂后还是找不回吕三胜的魂?
邬引玉有点不安,随意地吃了两口蛋糕,便穿上鞋便往车库走。
车刚启动,她连车档还没拉,手机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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