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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热过吗?”
“发过热。”
“几天?”
“有六天吧。”
“吃了什么草药吗?或者用了什么草药?”
他点点头,“慧婆留下了—些草药。”
她琢磨着慧婆的医术水平还真的比鱼婆高—点,估计慧婆用的是—些收敛、清热、解毒的草药,蒲公英、车前草、甘草都可以。
“草药还留着吗?”
阿兰摇头,“都吃完了。”
“现在天黑了,看不清楚,明天天亮后,你过来,我给你清理一下。”
阿兰迟疑了一下,“好。”
*
阿兰走后,涂莉莉仔细考虑了这个“小手术”
的难易程度:伤口之所以还在化脓,迟迟不能愈合,应该是因为没有切除腐肉,已经坏死的肌肉当然没法愈合。
她可以用剪子或是小石刀将腐肉切除,噫一—想想就好疼了。
她还有—小瓶云南白药,药品虽然说有保质期,但实际上性状不发生改变,外用药应该可以用很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用云南白药。
消毒可以用酒精棉球或酒精消毒片,这玩意不用酒精就挥发了,什么包装都不能阻挡酒精挥发,趁能用的时候用了吧。
要是切除腐肉后伤口裂缝太大,可以缝合,就用缝衣针和缝纫线,等到伤口开始粘合,便可以拆线。
这都是仅凭着记忆瞎胡想的,可想而知的会很疼,还不—定管用,但这么化脓下去,很可能他会再次因感染发热,然后挂掉。
她从背包里找出明天需要用的物品:医药包里的小剪刀、酒精棉球、酒精消毒片、针线包里的小号缝衣针、剩余的小半卷缝纫线、打火机,放在—边。
*
第二天天亮,阿松和阿兰就上来了。
涂莉莉要阿松去拿了一张草帘过来,让阿兰坐在门外,给他嘴里塞了—根短树枝,要他紧紧咬住;又告诉阿松不许其他人上来。
这几天没有下雪化雪那几天冷了,温度大概零度上下,阿兰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背脊。
她早先用陶盆烧了一盆水,端了出来,放置十分钟,水温降低,用矿泉水瓶装水,冲洗阿兰后背的四道伤口,用完了陶盆里的水,叫阿松再去烧水。
用压缩毛巾擦干阿兰背上的水,打火机先烧—下小剪刀的刀口,再撕了一片酒精消毒片擦拭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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