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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里人呼吸困难,更别提重物落下,被砸到不死都只剩半条命。
绪雪和她在戏里只有一句简单的问候。
危险来临的瞬间,谁都想逃,碎片和烟尘笼罩世界,秋潮想逃却被绪雪挡在了前面。
她挣脱不了只能护住脸,那一瞬间她想到自己没得到的所有,还有妹妹秋沅年幼被划烂的脸。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可是好烫好烫,烫得人都快晕过去。
又是轰隆一声。
绪雪倒下了,秋潮艰难地爬向另一侧。
秋潮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又发生了二次爆炸,麦辰简直快昏过去了。
她电话不断,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秋潮躺在急救病床,沉默地看着医护处理自己狰狞的伤口。
夏苑苑都快哭了。
偏偏那个时候秋潮在来往的人中,看到了魂牵梦萦的——
晏牧雨。
但晏牧雨并不是为她而来,她为了绪雪。
那个项目彻底黄了,秋潮还要做伤口美容。
她的后背盘踞着狰狞的疤痕,昂贵的手术也不能恢复到完美的状态,所以麦辰建议她去做了个刺青。
秋潮不怎么爱穿露背装,偶尔照镜子,往后看镜子里的后背,随风四散的蒲公英。
如同晏牧雨的熟视无睹刻在她的背上。
是秋潮孤芳自赏的恨和期待。
得知绪雪去世是秋潮重新进组后的第二个月。
还是加过联系方式的一个演员发的。
对方参加了葬礼,照片里有穿着黑色裙装的晏牧雨,撑着黑伞,冷雨里神情哀切,不像演的。
那一瞬间秋潮又燃起了卑劣的雀跃。
她本来以为自己必输无疑。
多年以后的今天。
深山土屋的一个房间。
夜风吹起屋子后面的竹林叶子簌簌作响。
晏牧雨的蒸汽眼罩已经不热了。
她仍然闭着眼,她想到绪雪遗书写的那句不爱。
她叹了口气:“当然不会。”
她的愧疚在深夜滋生:“我不爱她,就算我和她求婚,她也不会接受的。”
晏牧雨的叹息实在裹挟了太深重的情绪,使得她从前的灿烂都显得刻意。
“我太清楚我是什么人了。”
“秋潮,你知道的,我讨厌承诺,讨厌坚守。”
一只手伸过来,摘走了晏牧雨的眼罩,紧接着有人钻进了她的薄被,秋潮趴到晏牧雨身上。
她捂住晏牧雨的嘴唇,盯着晏牧雨的眼——
“我只知道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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