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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医生包扎完,说了句“没事了。”
她才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叹了一口气,医生在开药,还在嘱咐一些事,她完全没有注意力去听,赵云逸在一边点头附和着。
她小心的将手放到膝盖上,想试一下大拇指还在不在,却又一点都不敢动。
她想了想还是抬头看向医生,嘶哑着开口,“医生,我的手指还在吧?”
医生转头看她,张着嘴好半天才放下,一副好笑的样子回,“放心,没伤到骨头。”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放心了些。
转过头时,看见一旁的赵云逸正低头打量她,脸上很是心疼的样子,她竟然难得机敏的察觉到了些不对,她想到了卢卉说她是很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人。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她急忙低头,一只手摸着鼻尖,装作没看到。
回学院的时候,正值下课,熙熙攘攘的学生正从学院门口出来,孟温将手放到身侧,站到赵云逸身后尽量挡住自己。
好不容易走到办公室门口,迎面遇见了端着茶杯的曲寂宣,他正下课过来,看见她照常是点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放在一旁的手,但是很明显的看到她看到自己后变得一脸委屈。
研二的辅导员赵云逸站在她旁边正在和她说些什么。
但她听得一点都不专心,半咬着嘴唇底下了头。
很明显,这是受委屈了。
万里的事在研究院闹得沸沸扬扬,曲寂宣不管行政,却也在办公室听到其他老师讨论过,这是很棘手的事,孟温年轻,付平又不在,受委屈是肯定的。
他们已经走到了行政区,他想了一下,还是放下茶杯出了办公室。
书记办公室里,孟温和赵云逸坐在沙发上,另一边的两个单人沙发坐着学院的刘书记和万里的导师,七十岁的肖老教授。
刘书记叹了口气,指着孟温说,“肖老师,不是学院不肯留人,您都看到了,这都涉及人命了,要是以后再有个万一,不是你我的问题,是学校上下的问题啊!”
曲寂宣在门口敲了下门,办公室几个人转过头一脸惊诧,刘书记赶紧站了起来,“曲老师,您有什么事儿?”
曲寂宣目光看向了孟温,他朝她点了点头才转头看向刘书记,“关于万里的处理,我想旁听一下。”
刘书记愣了一下,直到曲寂宣抬眼望他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指着沙发,“可以可以,您进来坐。”
曲寂宣点了点头,向孟温的方向走去,走过去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她放在腿上,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的手,眉头皱得很深,他终于明白她刚才的委屈缘何而来了。
他坐到了孟温身边,低头问她,“怎么回事?”
刘书记和肖教授正在交谈,孟温偏向他,小声低语,“一会儿说。”
想了想她又补了句,“我没事儿。”
曲寂宣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孟温偏头瞟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难看得紧。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有些慌乱,这种慌乱就像小时候弄破了手指,被大人发现后的慌乱一样。
他能感觉到曲寂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了。
包里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掏出来,看到是曲寂宣发来的,他问,“疼不疼?”
也不管他看得到看不到,她重重的点了下头,咬紧下嘴唇怕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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