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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每天无所事事,做一些危险又毫无意义的兼职工作。
安桐捏着汤匙,直视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我上过大学,只是中途休学了。”
就算容医生说的很委婉,她也听得出话中深意。
安桐又喝了口姜汤,转眸望着布满雨滴的窗户,“大二开学不久,家里……出了事,我就办理了休学手续。”
容慎了然地垂眸呷茶,十八岁上大二,想来是跳了级或者入学年龄早。
男人如是想着,便温和地询问道:“没想过继续回去读书?”
安桐沉静地望着容慎,半天才说:“回去只会让无数人对我家的事刨根问底,我不太需要这样的……关心。”
说好听了是关心,实际上除了同情和怜悯,接踵而来还会有无数异样的眼光和讨论。
人们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真正经历过的人,并不想要这种被侃侃而谈的“后福”
。
此时,男人把茶杯放到安桐面前,尔后慢条斯理地翻卷衣袖,引导地口吻开解道:“既然不想被人谈及往事,倒不妨换个城市重新开始,总好过一再逃避。”
安桐怔住了,望着男人清隽闲适的姿态,心神恍惚。
室内沉寂蔓延,耳边的雨声越来越大,成了当下唯一的小调。
安桐从来没想过离开香江去别的城市生活。
从未。
即便日子再苦,也没动过这样的念头。
经由容医生的指点,她仍下意识地反驳,“我的家在这里。”
男人长腿交叠,成熟稳重的风度令他看起来格外值得信赖。
他薄唇微扬,开口便否定了她的想法:“概念错了。
不是因为家在这里,而是你在地方才是家。”
是这样吗?
安桐轻轻皱眉,似乎不赞同。
但犹疑片刻,细细品味过后,她竟也觉得这个逻辑站得住脚。
孤身一人,四海为家。
这才是容医生想给她灌输的理念吧。
安桐揪着衣角轻轻摩挲,目光从狐疑再到恍然,最后噙着少许的狡黠看向男人,“容医生,您接下来是不是要建议我考虑一下……湛州?”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安桐并不傻,相反她耳聪目明,秀外慧中。
与容慎接触的次数多了,也能摸清一些路数。
他最擅长循循善诱的方式引导旁人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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