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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定要问个明白。
淑人没法,胡乱说声“记得”
。
双玉笑道:“我说耐也匆该应忘记。
我有一样好物事,请耐吃仔罢。”
说罢,抽身向衣橱抽屉内取出两只茶杯,杯内满满盛着两杯乌黑的汁浆。
淑人惊问:“啥物事?”
双玉笑道:“一杯末耐吃,我也陪耐一杯。”
淑人低头一嗅,嗅着一股烧酒辣气,慌问:“酒里放个啥物事嗄?”
双玉手举一杯,凑到淑人嘴边,陪笑劝道:“耐吃囗。”
淑人舌尖舐着一点,其苦非凡,料道是鸦片烟了,连忙用手推开。
双玉觉得淑人未必肯吃,趁势捏鼻一灌,竟灌了大半杯。
淑人望后一仰,倒在床上,满嘴里又苦又辣,拚命的朝上喷出,好像一阵红雨,湿漉漉的洒遍衾衤周。
淑人支撑起身,再要吐时,只见双玉举起那一杯,张开一张小嘴,“咕嘟咽嘟”
尽力下咽。
淑人不及叫喊,奋身直上,夺下杯子,掼于地下,“豁琅”
一声,砸得粉碎。
双玉再要抢那淑人吃剩的一杯,也被淑人掳落跌破。
淑人这才大声叫喊起来。
楼下周兰先前听得碗响,尚不介意;追至淑人叫喊,有些疑惑,手持烟灯,上楼打探。
淑人赶去拔下门闩,迎进周兰。
周兰见淑人两手一嘴及领衣袍袖之上,皆为鸦片烟沾懦涂抹,已是骇然;又见双玉喘吁吁挺在皮椅上,满脸都是鸦片烟,慌问:“啥事体囗?”
淑人偏又呐呐然说不清楚,只是跺脚干急。
幸而那时双珠、巧囡、阿珠都不曾睡,陆续进房,见此情形,十稔八九。
双珠先问:“阿曾吃嗄?”
淑人只把手紧指着双玉。
双珠会意,唤个相帮速往仁济医馆讨取药水。
巧囡舀上热水,给淑人、双玉洗脸漱口。
淑人抹净手面,吐尽嘴里余烟。
双玉大怒,欻地起立,柳眉倒竖,星眼圆睁,咬牙切齿骂道:“耐个无良心、杀千刀个强盗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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