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道:“究竟是怎样的新鲜呢?许是哪个小白脸子,把姑娘拐跑了吧?”
小南笑道:“若是拐跑,倒又不算奇了。
哪一天在报上不瞧见个三段两段的?”
于是就把昨天晚上,团里演空城计,把杨柳二人拘禁成婚的一段故事,说了一遍。
余氏道:“这就玩得太脱了格了。
那位姑娘的娘老子,就不管这件事吗?”
小南道:“她的娘老子,全在南边,她的事,全由柳三爷做主办,因为她就是我们团长的干姑娘呀!”
余氏板了脸道:“干老子怎么着?也不能把干姑娘白送给旁人呀!”
小南道:“这也不算是团长白送,是同事的在里面起哄罢了。”
余氏道:“这是什么大事,能够随意让同事的起哄吗?我告诉你,别人这样闹着玩,我管不着,有人要和你这样起哄,那我就把命去拼了他。”
小南红了脸道:“你这是什么话?那也至于吗?”
余氏道:“为什么不至于?这是女儿终身大事,我是放手不得的。”
常居士在外面就插嘴道:“这算你说了一句人话。”
小南听听父母的口音,那都是反对随便结婚的,她就不作声,悄悄地回团去了。
常居士一个人自言自语地道:“这都是你们妇道人家眼皮子浅,见人家穿好的吃好的,就把姑娘送到火坑里去。
我就不愿小南学什么歌舞。
你还不知道回头想想吗。”
余氏用手绢将水果包好,一面向外走,一面骂道:“老不死的厌物,你偏晓得这些闲事,你坐在床铺上享福倒会吩咐别人去同你忙着。”
她的话没有说完,人已是走得远了。
常居士摸索着,却跑到大门外来道:“你回来,我还有几句话对你说。”
余氏已快出胡同口心,听到他这急促地叫唤声,只得跑了回来。
站在他面前,低声道:“大门口有许多洋车夫呢,有什么鬼话,你低一点声音说。”
常居士道:“你去瞧病,瞧病的那一套话,你知道说吗?”
余氏骂了一声废话,也不说第二句言语,扯开脚也就走了。
洪士毅这个卧病的医院,余氏是很熟的,因为她曾在这地方,养病有一个月之久呢。
她到了医院里,向号房里问明了洪士毅住的房间,就向病房走。
遇到一个熟看护,向她笑道:“你不是常余氏吗?倒完全恢复健康了。”
余氏道:“太好啦,想起你当日照应那番好处,我总惦记着是忘不了。”
看护道:“你是来看那洪士毅先生吧?巧了,他也是我管的那号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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