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送礼可不是这么送的。”
贾老太太点点他,“这人情往来可不能撇了单独的,这叫失礼。
你明儿跟着我学一点。
这礼单你来写,写过你就知晓了。”
礼单亲自写也是一种诚意。
贾老太太一锤定音,贾赦也不反对,顺着她的话头便把事情定下了。
隔天,方管事清点货物,贾老太太查几家家中人口,贾赦执笔。
不过二三十人的单子。
三人有商有量,两个时辰才把事情办了个妥当。
目送上京的队伍离去,贾赦挠头,这其中的礼数还真不少。
不过他还是附上了单独的一小份,还很贴心的写了烹制方法。
想来收到的时候,就该是他们挠头了。
他坏心眼的想着,不禁暗乐。
大体事情办好,一应供给补足,这便要出发了。
一行人车驾行至码头,换了软轿,上了官船。
才上船,就有那仆妇随从发晕,就连贾老太太身边的两个丫鬟也不能幸免,好在行前配了丸药,具备妥协,这才齐整不乱。
贾赦倒是不晕船,只是这水面风大,这会才三月开来,少有人在甲板上走动。
行了一夜,他觉着在船舱闷的很,便让人取了钓竿来,也不奢望能获点什么,就是图个乐子。
无笙同贾家主子在同一条船上,他天南海北的跑,在船上更是自得其乐。
这会见了钓竿他也手痒,不由分说让人取了钓竿来,同贾赦一同垂钓,“你倒是个自在的。”
“高先生歇的可好,下人可还周到,若有不适您只管说。”
贾赦是不知道这人和俩老天天嘀咕些什么,不过这一路下来,他倒是挺佩服这老人的。
知识渊博不说,为人风光霁月却又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同他聊什么都尽兴的很。
他现在可是贾府的座上宾,谁敢刻薄慢待。
无笙摇摇头,“再周到不过了。
倒是小友,往后何去何从。”
这话问的有趣,贾赦却并没有马上回答,只道“走一步一步便是,人生事事哪能都如意。”
“小友这样的出身,竟还有不如意,那倒还真是稀奇事儿。”
无笙调侃了一句,这未来的小弟子可真不实诚,嘴跟那蚌壳似地,一点口风都不露。
只是这样可挡不他,“听你们老太爷说,小友是想走科举一途。”
“让先生见笑了,读这事天分,不急不急。”
贾赦手里捏着鱼饵,缓缓摇头。
那摸样很是从容,旁人了只觉越发超脱。
却不是个急功近利的,无笙心下评语,面上道“小友觉的老朽我如何。”
贾赦捏着鱼竿微不可见一顿,“先生说笑,晚辈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能评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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