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说，“可怜的，他爸妈留的这个房子没了，以后真是没家了。”
“……”
韩轶道，“不还有我吗？”
他妈见了鬼一样地看了看他，在水声里小声说：“你三个巴掌打不出两个屁来，他脾气好才受得了你。”
真是没法沟通了，韩轶把草莓装了两个玻璃碗，拿走一个，出去客厅递给陆益嘉以后坐在了他身边，一手拿着手机看，一手在陆益嘉腰上放着。
两个人都没说话，陆益嘉边看电视剧边吃草莓，韩轶凑过去，他就顺手给韩轶喂了一个，鬼使神差的，韩轶说：“这是妈洗的。”
“哦……”
陆益嘉说，“甜。”
韩轶不能好了：“合着我洗就不甜？”
陆益嘉拿一种无法置信的眼神看他，磕磕绊绊地解释道：“这个、草莓，不是因为洗过才甜的。”
韩轶道：“所以呢？”
陆益嘉道：“所以……”
他苦苦思索，最后说：“要不你再拿去洗一洗？”
韩轶没说话了，把他脸推开，面对着电视，陆益嘉就继续看电视。
不过他还是会时不时偷偷看看韩轶，过了好一会儿，刚好韩轶爸爸下楼，他妈妈也不在视线内了，陆益嘉赶紧抓紧时间挨过去：“师兄。”
韩轶目不转睛地看手机，陆益嘉也转过去看，假装念道：“今日头条，寒冬腊月冷酷师兄莫名生气，可怜师弟上门求和，反被无情打出家门。”
韩轶没忍住微微笑了，把黑屏的手机放在一边，陆益嘉就顺势爬到他腿上，两个人抱着，韩轶握着他一只手，另只手轻轻摸他头发。
到家挺长时间了，陆益嘉耳朵还有些冰，韩轶低头在上面亲了亲。
正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客厅照进来一大片热烈的阳光，其中一些折射到韩轶漆黑的眼睛里，看着他严肃也英俊的脸，陆益嘉心脏微动，两个人越凑越近，是韩轶先握住他的脸吻住，不很急，但是很用力，舌头不停舔过陆益嘉的舌和上颚，像在到处搜刮草莓的甜味。
补习回来的韩滢在门口呆住了，陆益嘉在听到动静的瞬间就立刻推开韩轶，坐直回头去看，对上韩滢的目光，看她慢慢笑起来，边晃晃悠悠地换鞋边夸张道：“哇……”
陆益嘉胡乱擦了几下嘴，面红耳赤地跟韩轶分开了，韩滢更要追着他说话，被镇定自若、若无其事的韩轶叫住：“你过来。”
直到吃中饭的时候陆益嘉还有些害臊，他脸皮不算薄，但跟韩轶在客厅亲热给未成年韩滢看到，还是觉得过分羞耻了。
一家五口坐一桌吃饭，韩轶和他爸爸话少，平时是韩滢和他妈妈说，时不时带着陆益嘉说几句，这天的饭桌却异常安静，陆益嘉从头到尾埋头苦吃，只在说吃好了的时候抬了次头。
他先跑了，韩滢忍不住笑，又被她哥平静的眼神看得憋了回去。
“好了。”
韩轶从身后抱着陆益嘉，“你要臊一辈子吗？”
陆益嘉悲痛道：“怎么办啊……”
韩轶道：“要不这样。”
陆益嘉转回去：“什么？”
“我们多在客厅亲几次，她习惯，你也习惯。”
陆益嘉已经明白韩轶心理素质非常人能比了，不再指望他，心如死灰地平躺，默念我不存在，都是假的，全是假的，假的，假的。
韩轶为了安慰他，搂着他低声说：“真的没什么，其实前天晚上我临时要出去，你不让我走，在厨房亲你她就看见了。”
陆益嘉颤抖道：“不可能！”
韩轶嘴里说着嫌弃的话，眼里却带点笑：“我骗过你吗？是你自己太投入，亲你一下也叫得什么一样，又哼哼又撒娇，人家进来拿了瓶水又出去都不知道。”
说完他凑过来，没忍住又在陆益嘉脸上亲了下，“怎么这么粘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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