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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着围巾,哪怕坐着电梯直接到地下室,裴燿仍尽可能杜绝任何着凉的可能。
秘书开着车,二人坐在后排,余安闭眼休息,裴燿握着他的手,暖着刚才吹了冷风变凉的温度。
到医院后,医生把他们领进vip诊疗室,先给余安的腺体做了检查,把所有利弊一一说清楚,可以确定的是以目前的情况肯定是利大于弊,唯一需要承受的是腺体注入药水后的应激反应。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所呈现出状态也不一样。
医生把恢复成功的例子给他们说,有的没有任何痛苦反应,有的又痛苦难言。
余安铁了心要尝试,自然不会怕这些。
裴燿不关心别人的例子,直截了当地问:“我妻子的情况,成功有几成把握?是否能恢复如初?”
医生:“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左右,我很有信心,这点您绝对放心。
恢复成没受过伤的标准肯定不行,多次手术的伤害是没法消掉的,我可以保证恢复到以现在情况的最佳状态。”
注入分腺体注射和静脉注射,二者同时进行,针头在扎进腺体时,余安疼出冷汗,脸色立马变得苍白。
不过也只是在注射的时候,拔出针头后,余安跟着松了口气,看向一旁的alpha,露出一抹让他放心的笑。
裴燿气压冷沉,扶着余安的动作与之相反。
余安的腺体阵阵刺痛,让他提不起劲儿,只能靠着男人。
医生嘱咐:“今晚不要碰水,一周会有身体无力,腺体刺痛或者发烫,前三天会眼中,后面逐渐减轻。
若是有严重情况就来医院,我们为您处理。
“
裴燿:“哪种是严重情况?”
医生:“这个得根据太太的承受情况定,每个人是不同的,也没有准确的一个界限。
总之,受不了了就来医院,千万别逞强。”
余安扯了扯苍白的唇,“好,我知道,谢谢医生。”
因为腺体疼痛的关系,余安走得很慢,精神情况明显不济,上车也靠在裴燿休息。
“很疼?”
裴燿擦去余安额角的冷汗。
“还好,”
余安说,“可以忍受,只是身体没劲儿的情况加重了。”
裴燿说:“那就好好休息。”
余安闻着熟悉的檀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感觉有缓解的效果。
裴燿没去上班,担心余安身体有情况,在家陪了三天居家办公。
余安没有练琴,身体像生病一样发软无力出冷汗,腺体时强时弱的疼痛消耗他为数不多的体力,吃饭都是由裴燿端在床前喂的。
裴燿一直守着他,过了头三天,余安腺体疼痛灼烫的症状明显减轻,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信息素爆发的时候是第九天的晚上,本以为情况稳定,裴燿也放松了警惕。
阿姨洗完碗离开,余安待在卧室里看书,没有任何预兆,腺体崩裂出撕碎灵魂的痛。
余安当即捂着后颈倒在床上,同时身体的温度也升高,汗水很快打湿了衣服,体内流窜着久违的火气,像极了已经一年未来的发情期。
他除了疼痛什么都感觉不到,头晕目眩,豆大的汗滑进眼中,模糊了视线。
余安发出痛苦地呜咽,颤抖着去摸电话,凭着肌肉记忆解锁手机,拨出裴燿的号码。
今晚裴燿加班,前几天陪余安停滞了一部分工作等着处理,电话等了很久才接通,alpha的声音传出来,那头还有开会的杂音。
“裴……裴燿……”
余安痛苦地咬牙,声音完全是从齿间逼出的,口腔里充斥着铁锈味,“我……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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