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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屋子里众人皆是一惊。
洛夫人冷哼一声,不屑地扫了沈妆儿一眼,“谦儿,瞧瞧,这是当家主母做出的事,这般行事如何当得王妃?传出去,不仅丢了你的脸,更是伤了陛下的颜面,毕竟,这可是圣上赐婚呢....”
朱谦深潭般的眸眯了眯,侧眸往沈妆儿看了一眼,心中确实是疑惑的,近段时日,沈妆儿心心念念要个孩子,膳食里总要加些药材,以她原先日日缠着他的热乎劲,往汤水里掺些助兴的药也不是不可能,但沈妆儿脸色太平静了,越是这般平静,朱谦越没底,他低声问她一句,
“王妃可有话说?”
示意她辩解几句或给个解释。
沈妆儿算是看出来,洛氏姐妹见她不曾上当,只得将下药的事抖落出来,好下她的脸面,换做寻常,她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但现在,她不屑于浪费一点心思在洛家人身上,她揉了揉饿坏的肚皮,漫不经心道,
“依着洛夫人的意思,我不配做这煜王妃...”
洛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以她对沈妆儿的了解,此刻沈妆儿该是哭哭啼啼辩驳,随后她再扔下几桩证据,届时朱谦定嫌弃这位发妻。
可面前的沈妆儿,反应有些不太对劲。
沈妆儿扬了扬声,吩咐留荷道,
“去取王府账簿与对牌来。”
留荷听到这,吓了一跳,“王妃....”
她忧心忡忡不知沈妆儿要做什么,却见沈妆儿神色坚定,无奈之下,只能去里间取出一锦盒,放在朱谦与沈妆儿当中的桌案上。
沈妆儿利落地将锦盒打开,面无表情与洛夫人道,“刚刚夫人也说了,您是代表岑妃娘娘掌管王府,依着您的意思,我不配做这王府主母,那我自当让贤,就是不知,是府上大姑娘堪当此任,还是二姑娘配做这王府主母?”
沈妆儿此话一出,洛夫人母女三人几乎是额尖青筋暴跳,险些维持不住表情。
沈妆儿这话无异于将母女三人那块遮羞布给掀开,将她们心思给暴露在天光下。
她这般釜底抽薪,反倒令洛夫人措手不及。
洛芸被沈妆儿此举给镇住了,吓得唇齿发白,战战兢兢不敢言。
洛珊却是面色通红,泪如雨下,委屈地跪在朱谦脚跟前,“表嫂这话委实过了些,我们不过是寄人篱下,全凭表兄怜惜方有立足之地.....”
沈妆儿前世与洛珊数次交锋,太熟悉这位表妹的路数,一副贤良面,暗地里什么勾当都敢做,总能装得柔弱可怜,三言两语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沈妆儿扶案而起,目光冷淡截住她的话,“大表妹这话才委实叫人听不懂,照你这意思,这王府正院该是你立足之地?你大晚上的跑来此处立足?”
洛珊脸色倏忽一白。
沈妆儿不想再看她们母女三人演戏,草草朝朱谦行了一个礼,“王爷,妾身还饿着,对牌我已交出,王爷与洛夫人斟酌着处置吧。”
扔下这话,她扶着听雨与留荷的手臂,绕去了西次间,看着满座爱吃的菜肴,她浮现一笑,只管坐下来大快朵颐。
说来也怪,她原也不是忍辱负重的性子,不知前世怎么熬过来的。
这头留荷见她吃得不亦乐乎,急得差点哭出声来,“王妃,这管家权岂是能随意扔掷出去的?”
她待再劝,却被听雨拦住,“你呀,少说几句,咱们王妃这叫以退为进,王爷平日是个明事理的,你等着瞧好了!”
果然如听雨所料,外头堂屋端坐在主位上的朱谦,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他面罩寒霜,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婆子,
“本王问你,那药是怎么回事?若当真是王妃所下,她为何倒掉?”
这是怀疑别人陷害沈妆儿,事情与预想大不相同,婆子冷汗涔涔,
“奴..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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