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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沈妆儿继续道,“祖母的话,长史不必记在心里,不过是气话罢了,我没有怪罪王爷,也不在意旁人怎么议论,我会回去的,不必劳烦任何人来接,只是我近来着实思念家人,想多住几日,还望长史见谅,待我将家人安置妥当了,必定回来....”
阳光透过树梢,在她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她和气如故,可温宁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了。
温宁去了一趟沈府,自然瞒不过朱谦,朱谦夜里回来,将他叫入书房,倒也没责他,而是问道,
“沈家出什么事了?”
温宁将经过一说,朱谦冷眸蓄了一眶寒霜,将手中的折子往桌案一扔,
“放肆,岂容他胡言乱语,传话都察院的暗桩,绝不轻易饶了他,按照律法国规,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是...”
温宁深深瞥他一眼,暗想,人是您遣回来的,如今却怪别人胡言乱语,迟疑一瞬,又道,
“王爷,臣今日欲接王妃回府,却被沈老夫人拒绝了....”
朱谦脸色一变,眼风如滚刀子似的,寒声道,“那她呢,也是这个意思?”
温宁摇了摇头,又将沈妆儿的话复述一遍,
“王妃说是小住几日再回来....”
朱谦听了这话,气笑,“她这是不服气,拿乔呢。”
咬牙,“随她去。”
温宁却不以为然,沈妆儿若真拿乔,事情反而好办,哄一下便能好。
可她今日神情寡淡又疲惫,怕不是在拿乔。
第8章
沈府经这么一闹,阖家疲惫,悲愤交加。
深夜,二老爷沈璋匆匆打城外皇陵赶回,二夫人曹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与他听,
“老爷,我原想等您回来再做决定,实在是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玫儿又决心退婚,我一咬牙便把庚帖扔给了他们,如今事情僵持住,您看怎么办?”
沈璋神色倒比想象中平静,他今日出城办事去了,看来柳家故意挑着这个档口来闹事,没安好心,
“这样的亲家不能结,你与枚姐儿说明白,长痛不如短痛,退了婚是好事,家里愿意养着她,让她宽心,待风头过去,我在年轻士子里挑一稳妥之人嫁出去,也未尝不可。”
曹氏听了这话,有了主心骨,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诶,好,好....”
执帕掖了掖眼角,想起富阳侯与六皇子交好,担心牵连沈璋仕途,
“今日温长史将人送去了都察院,我担心这厢得罪狠了,回头富阳侯通过六皇子给你施压怎么办?”
丈夫毕竟只是一个五品工部郎中,随意拿捏个罪名,便可让沈家吃不了兜着走。
沈璋却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陛下圣明,断不会看着富阳侯为恶,此外我回城路上,温长史已着人来递过话...”
二夫人吃了一惊,问道,“他说什么了?”
沈璋眼底现出几分赞赏之色,“他说这是煜王府与富阳侯府的事,与沈家无关,煜王会料理此事,煜王与温长史高风亮节,做事滴水不漏,叫人钦佩。”
二夫人喜上眉梢,“他当真这么说?是不是..煜王开口揽下了这事?”
“这是必然...”
顿了下,想起这几日城中风波,沈璋问道,“妆姐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与煜王闹脾气,回娘家住了?”
二夫人曹氏见丈夫面露担忧,连忙覆住他手腕道,“夫君勿忧,我会劝着些妆姐儿。”
沈璋寻思片刻,也不再多言,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他们夫妻的默契,他相信妻子会处置好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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